这才是他的症结所在。
饭席还没有结束,杜俊伟便想要站起来离开,被陈艳云拉住了袖子,她低声道,“你干嘛去,你想要现在走吗?”
“对,我想现在就走,你留下来吃完再回来吧。”杜俊伟硬声硬气地说,新娘子那一身的大红色旗袍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想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如早点离开,眼不见为净。
陈艳云再用力拉住,生气地说,“你不能走,大家都在看着呢,你提前走了,要我的脸往哪搁,要让你爸妈的脸往哪搁,他们可在另一桌和别人喝着酒呢!”
杜俊伟远远地看了一眼,杜百富和宋慧正在不远处坐着,和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很快,杨振和李妙真便敬酒到那一桌了。
“你坐下来,先坐下来!”陈艳云使劲地把杜俊伟按下来坐着,在他耳边低声不满地道,“你要是现在走了,丢了可不是你的人,也是我的,更是全家的。你让大家伙怎么想,以为你心里还装着她李妙真呢,人家都已经结婚了,你也结婚了,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杜俊伟推开了陈艳云,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个女人瞎说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别胡说八道了。”
“被我说中心思了?”陈艳云也不气恼,恶毒的眼光直射向李妙真,眼里的怒火明显可见,“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脸上的表情还有你眼里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我都能看出来,别人更能看出来。”
杜俊伟还是那句话,“满口胡说,你晓得个屁。以后别嚼舌根子,也不要无事生非。”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下还要顾及到自家人的脸面,这种丢面子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只能继续坐下来郁闷地等宴席结束。
本来是想着,他结婚时李妙真没有来,这次她结婚,他却来了,是想让她和甚至是大家都看到他的态度,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是处于一种大方的不去计较的态度,可没想到,到了这儿看到她,又觉得她比较之前更加漂亮了,更加好看了,心里更是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当初放弃这个美人,他早就后悔了。
现在看到她成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杨振的女人,更加后悔。
这女人,本来是他的。
杜俊伟的沉默和一反常态,让陈艳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处心积虑阻止他们两个见面,为的就是防止杜俊伟对这个女人旧情复燃。今天也是她特意劝说他来的,也是想让他看清楚,她已经嫁人了的事实,没想到杜俊伟却是这般反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杜俊伟对李妙真仍是没有忘情。
陈艳云心里很是生气,但又没地方发泄,憋在心里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等宴席到了一半,有些没喝酒的人提早吃完了饭,拿着一包喜糖走了,杜俊伟看到有人离了席,也站起来准备走。
“哎,你到哪里去?我说了现在不能走!”陈艳云马上又拉住了杜俊伟,却被他用力甩开了。
“已经有人走了,问问问!烦死了。”杜俊伟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李妙真在屋里收拾被子和衣服,杨振穿着睡衣进来了,头发上还是湿的,明显是刚刚洗完澡,他走到李妙真的身后,将她抱住,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嘴巴又不安份了,“我洗完了,换你去洗了。”
李妙真抿嘴一笑,“我还要等会,要把这些东西都收好。”
“我来收,你去洗。”杨振低声说着,说话时出来的热气喷出在她的脖子上,使得她的脖子痒痒的,还不时地缩着脖子。
“你别故意痒我,好痒。”李妙真偏着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去洗了。”
“好,等你哟。”杨振松开手,一直盯着李妙真出了屋,李妙真嘟了嘟嘴,杨振也一样嘟嘴,惹得李妙真哈哈大笑起来,她在门口挥了挥手,人便没看见了。
杨振赶紧快速地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睡衣一脱钻进了被子里,美滋滋地等着人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李妙真还是不来,可他又不能大声喊人,这家里还有奶奶和杨乐呢,除非他不要脸面了。
只得继续窝在床上等着,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振感觉到床动了,有人钻进了被窝里,然后贴着自己抱着,真冷啊!杨振马上惊醒了,将李妙真人抱在怀里暖和着,心疼地说,“你这洗澡洗到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干嘛去了,身上这么凉。”
李妙真低声说,“我本来已经洗完澡了,不过好像听到奶奶在屋子里似乎有声音,我就进去看了看,原来她一直有脚痛的毛病,有时痛得晚上睡不着,而且晚上睡觉睡不暖和,我就帮她揉了揉脚,还洗了一个玻璃瓶,装了热水给她晚上热脚。”
杨振说,“我知道奶奶脚痛,我还以为不是很严重,原来这么痛的吗?我带她去看过医生,也经常买虎皮膏药给她贴,她不说,我还以为没什么大毛病啊。”
“你呀,没事还是要多关心关心老人家的,你到底还是个男人啊,对这种事情没有女人来得仔细。还有啊,老人家晚上睡不暖和,明天到我家店子里拿两个热水袋吧,真是的,这种事都想不到。”
“我知道了,还是老婆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