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嘴角还在渗着血,眼角被打了,青紫了一块,身上不知道哪里还受了伤,他不在乎地说,“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从来不去想发生了的事情,因为没有意义。”
“你身上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看一下医生包扎一下什么的。”
“不用了,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我可没有那么金贵。”
李妙真沉默了一会,看着散乱一地的东西,过去把东西捡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振也在收收捡捡,把还能用到的东西放好,“我原来就打算要重整一下这间铺子,没想到他们给了我这个决心,哈哈!”
听到他这么一打趣,李妙真反而内心更加沉重了,好一会才说,“可以,正好我那里还有剩的红砖,都给你用呗,免得堆在那里,还得防止别人去偷。”
“行啊,多少钱,我给钱你吧,”杨振也不拒绝,大方地说。
李妙真连连摆手,“我都害你这样了,不用了不用了,你要和我提钱,我就不乐意了。这值不了多少钱,再说,我家这阵子建房子,你也过来帮了不少的忙,我还一分钱工钱都没给你。别提了别提了。”
杨振只是看着她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李妙真被他看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来就是想要报答他,想要对他好,无关于男女的那种,所以原本就没打算要他的钱,可是又怕他会拒绝,担心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脸上有点红辣辣的,她喃喃地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真的想帮你罢了,你也别有负担什么的,真的。”
“所以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你也不在意吗?”杨振状似无意地说,就像是漫不经心似的,其实他的心慢慢揪紧了,还是很在意她内心的想法。
李妙真认真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想说要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我真的觉得无所谓,你呢?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罢。”
杨振说,“名声对我们男人来说没什么好在意的,只不过……”
这时,李国荣突然在新屋大门口朝这边大声喊道,“妙真,来拿东西!”
“好,我就来,”这边,李妙真也大声回答,看着杨振,“你刚刚想说什么,只不过什么?”
杨振笑着摇头,“没什么,你快去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好了。”
“好,那我先走了,对了,国庆那天,我们家摆入伙的酒席,你要过来帮忙呀?”
“好,估计我这个也要关门停止营业了,我有大把时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
“嗯,谢了。”李妙真飞快地跑了。
杨振许久才收回目光,只不过,怕你突然转身离开罢了。
屋顶的预制板已经全部铺设完毕,但是在预制板的上面还要再加一道工序,这是李妙真要求的,要不然就这样的平顶房肯定是冬冷夏热的,住在里面绝对不好受。
那就是再整体建个三十多厘米高的红砖墙,再用一层薄的水泥板盖上,用防水胶封好,这样的话,既防水又隔热了。
很多人都问她,为何要这么弄,李妙真说,这是隔热层啊,当然是隔热用的了。
房子终于赶在十一之前弄好了,李国荣和几个村民用白灰刷墙,刷了整整了一天,把屋里面的墙全都刷成了白色,不过还没有干,看上去呈灰色,等它干了就是白色的了。
明天就是国庆了,李妙真回到服装厂又再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培训,休息了十多分钟,又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岗位培训,按照每个人的能力与评语安排了相应的岗位,又把相关的主管叫过来,要他们注意这几个新来的员工,两个月后依据他们的表现,每人写一份测评,她会根据这些测评来决定新员工的去留,如果有需要到时再进行相应岗位调配。
午饭后,李妙真就下班了。
下午她要和肖芳到镇上来买菜,准备明天的入伙饭,那可是要大搞特搞啊,至少得准备二三十桌,这么多桌,肖芳她们肯定是做不来的,只得请了两个专门在村子里做酒席的厨师,一些可以放的菜前两天就准备了很多,今天准备一些不能存放的菜,还有她们今天上街的任务就是买鱼。
更何况,今年中秋和国庆竟然是在同一天,等买完菜,还要去买月饼,这个就在镇上的一家专门做饼的店子买了。
至于猪肉,肖芳喊了同村一个卖猪肉的屠夫,今天下午要把家里过年的猪杀了,本来是打算留到过年杀的,但新房子入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要杀猪庆祝的吧,这么多桌酒席要准备,光是到镇上去买,一来估计要花上不少钱,二来怕是别人要说舍不得家里的猪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只不过这头猪少了至少三个月的喂养,长得不够大不够肥,小是小了一点,不过充门面是够了的。
杀猪的时候,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屠夫先拿来一把木制的梯子靠着墙竖起来,和几个小伙子帮忙一起把猪抬起来,倒吊在梯子上的铁挂钩上,这样猪头就往下了。
屠夫就趁猪一个不注意,用杀猪刀一捅猪脖子,那血飙飙飙地出来飙得到处都是,胆子小的和一群小朋友啊地大叫,躲得老远地看,那屠夫马上拿来一个大盆子把猪血接住,很快就接了大盆。
等血放干净了,把猪放下来扔在地上,用开水烫,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这大概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屠夫又拿来一把大尖刀,把猪身上的毛都递干净,然后用一根成年男人大拇指那么粗的长铁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