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在手,敢缚苍龙!
凭借着超强的爆发与速度,一瞬间秦然便将所有力量全都汇聚到了黑刀之上。
然而一刀挥舞出去的刹那,秦然握刀的触感却是猛然丢失,接着整个身体像是失重一般,而后不仅是触感,所有五感都在一瞬间统统丢失。
嗖!
如同坐上穿梭时空隧道的火车般,眼前的画面突然离他越来越远,身后,黑夜、白昼、过往的一切统统飞快倒退,等秦然的五感再度恢复过来时,穹不再被黑暗所遮掩,自己身处的也不再是什么山洞,而是自己的……老家?
宁静的乡村静卧在群山缠绕之中,绿树成荫间,掩映着一座座低矮的农舍、建筑,伴随着一阵清凉的春风悠悠吹拂,温馨的泥土气息和庄稼幽香便扑面袭来。
秦然站在田野间,着实有些愣住。
一大片碧绿的草肆意生长,为大地披上了一件绿色的衣裳,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全都争先恐后的绽放开来,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点缀在田野间。
农田里,隐约可见一道道身影正在忙做。
还未老态龙钟的爷爷带着草帽,挡住阳光,依旧精力十足的挥舞着锄头,时不时用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原本一米八左右的身躯此时却变成了不到一米的孩童,红唇齿白,稚嫩的手中还抓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显得可爱无比。
“幻觉?”
眼前的画面似乎无比真实,但秦然却是心头一悸,眉头紧皱的想道。
他无比清楚自己当下所处的空间是在哪里,本就高度紧绷的精神牢牢守住意识界的清明,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忘乎所以。
然而无论他精神力如何集中,却始终“看”不穿眼前的一牵
所见、所听、所闻、所触……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真实!
然而越是如此,秦然心中的警惕也就越高。
貌似之前那个乔治突然失去反抗的力量,好像也是这般情况。
只是心中这样的念头刚一浮现,秦然眼前的风景便再度变幻起来。
和刚刚一样,所有的感知瞬间消失,白昼、田野、房舍……所有的一切统统远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人生长河的某个点上。
秦然有些木然的站在大地上,隐约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我是谁?我是秦然。
可,我现在要干嘛?
……
记忆像是一条长河,秦然乘着船逆流而上,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然而原本风平浪静的河中,汹涌的浪潮却是一波接一波,不停的将他拍了回去。
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
每当秦然想起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的时候,自己所处的环境便会发生变化,而后一点又一点,剥夺着他的“感知”,而自身的记忆更是如同剥橘子皮般一点一点的遗忘。
而就在秦然陷入幻觉的同时,山洞里,格尔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目光无比怨毒的瞪着这道突然冒出的身影。
此时的他,背后有着一条长长的狰狞伤口,里面血肉翻滚,半边身子像是被活生生劈裂开来般,看上去触目惊心。
整个人身上更是冷汗直冒,显然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就在秦然落刀前的刹那,他利用“梦魇”的能力,瞬间将对方拖入自己所制造的梦境漩涡中,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让他的身子险险错了过去。
五感虽然丢失,然而黑刀却依旧随着惯性斩落下去,只是原本笼罩其间的光芒却是突然消散,速度相比原先也慢了些许,劈斩的角度更是大幅度发生了变化。
饶是如此,格尔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该死,这家伙的精神力怎么会……这么强?”
可哪怕他刚刚利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乔治时,对方的反抗也没有这么激烈,难以对付。
要知道,乔治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b级进化者,但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出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精神力。
而且他的“梦魇”能力,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制造出一片幻境“困”住敌人,要远比前者复杂太多太多。
不过这样诡异的能力,限制也是极多,不同幻觉那样的能力可以瞬间困住一大批人,他每次只能拖拽一人进入“梦魇”郑
心中各种念头浮动的同时,格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落下。
转身、挥刀,手臂上的血肉在一瞬间像是打了注射器般,瞬间膨胀起来,而后一根根青筋凸显,体内汹涌爆发的力量全都集中在刀尖之上。
哧——
伴随着一声轻响,血红色匕首便以破开秦然身上的新型作战服,而后刺进他的身体。
殷红鲜血如水银般,一滴滴从秦然身上流淌而出。
只是下一秒,格尔的呼吸却是骤然一窒。
不知何时,两根坚如磐石的手指夹在上面,而后原本继续向内刺去的血色匕首,在这股惊人阻力的限制下,根本难以动弹。
咔嚓——
紧接着,伴随着秦然两指发力,便已硬生生被折断。
迷茫、挣扎、困惑……各种各样的神色在秦然脸上一一浮现,不过最终,他的双眼还是恢复了那片清明。
“怎么可能……”
见秦然回过神来,格尔心头却是不由一震。
凭借“梦魇”这样无比诡异的能力,他和乔治不知阴过多少实力比他们还要强劲许多的人,哪怕对方精神力同样很强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