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立马下了床,在一阵翻箱倒柜后,成功找到了纸笔。
“哎,下一个名字是什么来着……”姜娆的嘴里念念有词,将有印象的食物名称挨个写到了白纸上。
姜娆写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病房门被悄悄打开。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姜娆身后,姜娆将最后一个名字写完,正要站起身时,冷不丁地一转头,下意识地惊叫出声。
“你怎么会来?!”姜娆大惊失色,她将那张纸藏到背后,“你……你没有被什么人看到或者发现吧。”
席临嗤笑,将姜娆一把推倒在病床上,“姜娆,说你胆子小吧,你还这么恶毒,说你狠吧,你又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是……”
姜娆虽然是攀附于席临,但听到席临这么不留情面的评价,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姜娆将头偏到一边,开口道:“你不帮我,还不让我自己找蛞荒舭舶舱娴幕钕吕丛趺窗欤磕俏一乖趺唇言家的门?”
姜娆提起这茬,心里的委屈和抱怨更是深了一层,她苦苦哀求席临帮她处理掉聂安安。
但是席临是怎么说的?
他竟然让自己安分守己一点,还说什么不要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姜娆听完以后,是又气又怒,当初席临答应得好好的,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帮她。
可是到了真正需要他出马的时候,席临又丢给她这么一句话。
“你放开我。”姜娆憋着一口怨气推开了席临。
姜娆的力道用得并不小,再加上她碰到了席临原本的伤口的位置,席临闷哼了一声,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你没事吧?”姜娆推开席临后又有些后悔,再看席临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她不免着急地问道:“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气而已。”
“死不了。”席临就近靠在枕头上,开门见山道:“我之所以会来,是怕你露出什么马脚,然后被言青给看出来。”
席临很了解姜娆,她对言青的那股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她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聂安安成功活下来的局面。
但是言青最近的小动作也不少,他似乎已经怀疑到了老四的头上。
还留了不少的尾巴跟踪老四。
虽然那些人不足为惧,老四也成功甩开了那些人,但这始终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席临在警告过姜娆后,出于担心,便铤而走险来了医院。
只是姜娆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不仅不感谢他的一番苦心,反而倒打一耙。
“不会的。”姜娆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就算是往里面加东西,我也只加一点点而已。”
席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姜娆,似乎是在揣度着这话有几分的可信度。
姜娆下意识地将脊背挺直,坦然地接受席临的目光洗礼。
“好吧。”良久之后,席临再度出声,“我不能多待,就先走了。”
姜娆巴不得席临赶紧走,她勾起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嗯,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姜娆努力地将语气放得真诚,但席临怎么会看不出来姜娆的敷衍。
只是席临懒得去戳穿姜娆。
“乖。”席临捏起姜娆的下巴,凑近惩罚性地咬了姜娆一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姜娆忙不迭地点头,在终于送走席临后,感受到唇瓣传来的疼痛,又暗自腹诽道:“你是属狗的吧,动不动就咬人,真是……”
席临穿着一身黑衣,飞快地穿梭在走廊中,与言青在医院大厅门口擦肩而过。
言青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席临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怎么觉得,这个很是眼熟呢?
是在哪里见过呢?
言青试图从脑海中翻找出一些有关黑衣男子的记忆,但是思绪跑得飞快,他抓也抓不住。
“算了,先不想他了,应该也不重要。”言青不再去细究,将席临抛到了脑后。
因为言青要和聂安安同时进行手术,所以这次来医院的时候,言青还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品。
而且从今天起,言青就要在医院住下来,每天接受必要的检测,从而确保他体内细胞的活跃度处于最佳状态。
言青到病房的时候,江予诺正陪着聂安安。
当然,还有软软。
“玲珑去买饭了,很快就回来了。”江予诺看出了言青的疑问,她主动出声解释道。
言青了然,过了没多久,聂玲珑推门而入。
言青见状,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殷勤地接过聂玲珑手里提着的东西。
聂玲珑也没有矫情,这有了言青帮忙,她也落得轻松自在。
“诺诺,软软,小安,来吃饭了。”聂玲珑将餐具摆好,对着几人招呼道。
因为聂安安的身体状况特殊,所以聂玲珑给他买的食物都是单独的,并且是经过史密斯专门搭配的。
聂安安拿起面前的筷子,小口小口吃着东西。
江予诺坐得离聂安安最近,她弯腰夹菜时,忽然瞥到了聂安安的菜里有几颗零星的,黑色的东西。
“哎,这里面怎么会有辣椒籽呢?我记得白血病的病人不能吃辣的吧?”江予诺心生疑惑,看向聂玲珑,
“什么?”聂玲珑惊讶地瞪大双眸,等到凑近一看,发现果真如江予诺所说,在聂安安的饭菜赫然夹杂着极细微的辣椒籽。
聂安安不能吃任何辛辣刺激的东西,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