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席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姜娆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席临,试图找出席临身上的反常之处。
席临的面色未变,坦然地与姜娆的双眸对视,“姜娆,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报备,你守好你的本分就可以,其它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虽然席临说得话有些难听,但姜娆仍旧不依不饶,她梗着脖子说道:“咱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有权知道真相。”
席临沉默不语,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姜娆保持与席临的对峙状态,丝毫不肯退让。
半晌后,姜娆率先败下阵来,她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席临见状,不着痕迹地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姜娆先离开。
姜娆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起身离开。
席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远去的身影,轻声叹了口气,无声地张口:“我都是为了保护你。”
过了几分钟,席临从座位上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出了咖啡厅。
在街道的另一侧,言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刚才之所以给姜娆打电话,就是笃定了姜娆不会赴约。
而在看清席临脸的那一刻,言青就从记忆中翻找出了这个人的相关印象。
言青对于自己的手下败将向来是不屑一顾,他整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是言青却对席临记忆犹新。
因为席临是第一个敢直接挑衅他,并且还不知死活想要自己命的人。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席临居然又和姜娆扯到了一起。
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言青的嘴角意味深长地勾起,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个叫老四的人应该和席临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难道……
言青陷入了思考之中,指尖有节奏地在膝盖上敲击。
助理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保持着沉默,生怕自己发出点声音,打扰到自家老板想事情。
不过,助理默默地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他怎么觉得言青不像是在憋什么好事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每次言青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事实证明,助理的猜测很正确。
言青直视前方,对着助理低声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席临的资料,尤其是他在监狱和出狱以后的事情,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放过。”
助理虽然不知道言青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的,但他还是神情恭敬地应声道:“好的,老板,我这就去查。”
而席临在和姜娆碰完面后,便直奔霖江公司。
席临面色不善地推开老四办公室的门,沉着脸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给姜娆打电话,还让她和言青订婚?”
老四没想到席临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做的事情,不过他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一定是姜娆那个贱人向席临告的状。
“大哥。”老四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走到席临面前,“我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大计着想啊,现在姜娆和言青订了婚,咱们在弛远公司不就有了内应吗?”
“胡闹!”席临将老四递过来的水杯一把推开,厉声喝道:“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联系姜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老四将席临的暴跳如雷都看在眼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席临面前,将腰杆挺直,“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没有任何私心,我是不想让姜娆毁了你。”
没等席临说话,老四就又接着说道:“自从你重新找上姜娆以后,你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冒着风险去医院找姜娆的事情吗?你明明就是在担心那个女人,你还喜欢她是不是?”
面对老四的逼问,席临哑口无言,他很想否认老四所说的话,但当他对上老四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时,一切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老四冷笑了一声,他失望地摇着头,“大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非要喜欢姜娆?她到底哪里好?她配吗?”
“我……”席临无力辩解。
老四不想再和席临做这种无谓的争论,他从地上站起来,在与席临擦肩而过时,丢下一句话:“你只需要记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席临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最终又无力地松开,“你别伤害姜娆,至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老四没有回应席临的话,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老四本来就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再加上刚和席临吵了一架,浑身都散发着瘆人的低气压。
在老四经过办公区的时候,所有的员工全部都做鸵鸟状地低下头。
等到老四走进电梯后,那股萦绕在办公区的低气压才渐渐散去。
“总经理这是怎么了?”员工a转了一下椅子,小声八卦道:“难道是失恋了?不应该啊,谁敢甩总经理,那不是找死吗?”
“肯定不是。”秘书b直接否认员工a的猜测,摇头晃脑地说道:“我看啊,应该是大老板说教了总经理几句,要不然的话,总经理也不会摔门离开。”
“嗯,元芳说得很有道理。”众员工皆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老四到了地下停车场以后,便脸色阴沉地上了车,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越想越觉得憋屈。
姜娆那边他是不能再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