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阁。
就在众人云里雾里之际,泪眼婆娑的花颜从内堂漫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沉鱼落雁之颜颇是憔悴。
花颜一出到大厅,便看到那京城威名赫赫的梁大人,当下如雷轰顶,一个踉跄不稳,险些跌倒在地,惊呼一声:“梁大人?”随即作警惕之姿,后退了几步。
好在苏洛轻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花颜,她明白花颜对梁大人在京城的流言蜚语有所顾忌,当下安慰道:“花颜,别怕。”
梁天泽亦是安抚道:“放心,你们的事,堂弟定会帮你们的。”
梁叶看向眼前的女子问道:“她就是你们救下的人?那另一个人在哪儿?”
梁天泽回道:“这是花颜。”
随即又靠近梁叶耳边轻声道:“还有一个人,就在内堂,此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只怕...”
梁叶当下明白,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花颜见到他们这般谨慎,自是很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想到莫昭昏迷且有生命危险,她心底深处亦是悲恸欲绝。
“沈家兄弟带路,其余的人留在这里就行。”梁叶郑重其辞道。
众人听到此话皆是感到莫名其妙,甚是迟疑不决。
花颜亦是局促不安,生怕那梁大人因春玉楼的事对莫昭不利。
梁叶不动声色的递给沈瑜一个眼色,二人十分默契。
沈瑜当下明了,看向花颜,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花颜这才释然的点点头。
内堂。
梁叶看到那床塌上奄奄一息的少年,麻布包扎的伤口渗出的血迹亦是惨不忍睹,这亦是超出常人所承受的,如若无妙手回春之术,只怕是凶多吉少。
“沈瑜,沈逸,你们两个帮我把他扶好。”梁叶道。
“梁童...”沈逸此话一出。
梁叶立马道:“在这儿就称呼我梁叶,莫要让别人心生怀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们遇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纵然别人不会相信,但还是要提放着点儿。”
“这一时之间还真是改不了口。对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帮他上药。”沈瑜和沈逸亦是感到好奇,二人使出浑身力气,把那少年搀扶起来,这一搀扶倒好,莫昭整个人无力的搭在二人的肩上,或许是气息不稳,俊逸的容颜,面若死灰一般。
沈逸见此,愕然道:“梁...梁叶,他不会出事吧?”
梁叶道:“不会。”
梁叶迅速从衣裳袖口拿出一个瓶子,喂莫昭喝了一口,瞬间莫昭的面色红润了起来。
梁叶见此,才放下心来。
梁叶把包扎伤口的麻布慢慢的拆了下来,莫昭痛的是眉头紧蹙,梁叶再看到那血迹斑斑的伤口,亦是不忍心。
索性就把剩下的灵水,全部洒在他的后背,只一下,莫昭“嘶”地一声,只感觉后背一股凉意,随之传来的即是舒适的暖意。
这一声只把沈瑜,沈逸惊了一下,再看那少年后背灵水渗透肌肤的每一寸,那肌肤细嫩柔滑,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沈瑜,沈逸二人见此一幕皆是怔目结舌,慢慢的把莫昭放到床塌,随后递给梁叶一个好奇的眼色。
梁叶知道他们对此感到诧异,便把皇城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向他们阐述了一番。
沈瑜和沈逸二人听一句是惊叹一声。
“昀程是皇帝?”
“对,宇航,不,应该是萧沐阳,是这个朝代萧宰相的儿子。对了,等到春玉楼的事情了了,咱们就去皇城,我想他们一定会高兴的。”
“好。”沈瑜,沈逸,梁叶三人故人相识亦是欣喜若狂。
而病榻上昏迷的莫昭似是游梦了一场,还未苏醒,一个劲儿说着呓语:“颜儿,颜儿,别走。”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之际,门外的花颜跑了进来,潸然泪下的对那少年说道:“莫昭,我在,我在这儿,我不走,我不走。”
病榻上的少年朦胧中听到了花颜在喊自己,渐渐地醒了过来。
京城街巷。
木之礼蹒跚行走在街巷,这街巷承载着木之礼与楚玉的过去,那大师一句话,勾起了木之礼心底深处尘封的回忆。
正在木之礼渐渐忆起往昔之时,街巷中传来一声猥琐之言。
“这小女子落的好生标致,不如作本公子的小妾如何?”
“走开,别碰我。”
“诶,别碰你?本公子让你作小妾是看的起你,别不知好歹,给我把她抓起来带回府中。”
木之礼寻落声源,就在前方,木之礼漫着艰难的步伐走向前,只见一个脑满肠肥的男子带着三个家丁正在纠缠一位容颜清秀的妙龄女子。
木之礼呵斥一声:“放开她,光天化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那男子惊了一下道:“王法?你是何人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还未等木之礼言语,其中一个家丁靠近自家的主子,轻声道:“公子,这是木家的少爷,木之礼。”
“本公子道是谁呢,原来是个病秧子,木之礼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要管本公子的闲事?就你这身体,那街巷口的风一吹就倒了吧?”
“可不就是吗?不然,那楚家小姐亦不会弃他于不顾了。”随之是几人的哄笑。
沈瑶见到木之礼为救自己,遭到几人如此嘲笑,那黯然的样子委实感到心疼。
木之礼面色晦暗,低吼深沉道:“放开她。”
那男子面色顿时浮现不悦之色,“好啊,你胆敢命令我?”
“给我收拾他。”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