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植物也就只有五片叶子,小小黑黑的,还很皱巴,像是蔫巴了随时都能死掉。
说起来这株植物看着跟她体内的筑形草差不多样子,也就是颜色不一样,而且这株黑色的植物摸着跟一块肉似的,不管怎么揣怀中,这枝叶都完好无损的不会掉落。
“你哪来的?”无挲诧异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反复观看着手掌心那小小的一株植物。
无浣抬抬下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你猜。”
无挲闻言,随即轻笑,面上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大师兄现在真的变了很多。”
无浣没想到无挲突然又提起来这个事情,有些懵逼。
无挲继续笑着道,“这样的事情要是换做从前的大师兄,是决计不会做的。”
无挲这意思就是说无浣这药材是从天无那里偷过来的。
不过,这东西属实是无浣存了私心的。
天无的马儿奔在前面,可能由于马儿太过颠簸,这植物就从天无的怀中落了下来,刚好被无浣给一把接过。
无浣随手就揣进去了兜里,假装什么事情没发生。
“这东西可是自己到我手中的。”无浣解释道。
无挲半信半疑,但是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现在这么重要的东西到了你的手中,真不知是福是祸。”
无挲说到最后,眼眸一暗,嘴角溢出一丝苦涩,“我最不想的就是将你卷入其中。”
“即是银环阁的人,都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早晚的事情。”无浣无所谓的道。
天无和国师有联系,国师又和贵妃牵扯,又是皇后引荐,这皇后又和天无有旧情。
这些关系绕来绕去的,最后还不是落到他们晚一辈的身上!
无浣是银环阁的首席大弟子,天无又多外出,很多事情都是无浣在料理,天无又经常使唤无浣,他如何都不能独善其身的。
所以,无挲自责愧疚不过多此一举。
无挲看进去无浣眼底的淡然,知晓无浣定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罢了,有些东西还是藏在心底比较好。
说出来,最后不过徒留尴尬。
不管如何,只要大师兄能够留在他身边便好。这是无挲想了许久得到的答案。
无浣饶是经历过几个时空,也算是见过了世面的人。却打死都不会想到无挲心里的百转千回。
“你都带走吧。”无浣把桌子上面的饿两样东西推到无挲面前。
无挲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收起了羊皮卷轴,“大师兄对于制药方面比我的造诣高,这太清还阳药草就留着吧。”
“我并没想炼制这个什么长生不老的药。留了也是祸端。”无浣也不隐瞒心中的想法。
无挲点头,这才收了两样东西。
现在,无挲就是在权力的中心,这场角逐随着他出山就已经开始。
所以这祸害也不怕多出一两件,况且有了这么重要的药材,也算是捏住了国师的命脉。
只要手里有了这个,自然能够让国师乖乖听话的。
是以,这是祸害也是筹码!
两个人心中都清楚,所以也都没在假惺惺的推脱。
两个人把最近的一些心结都说开了,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像从前那般无所不谈。
无挲更是把自己面临的抉择什么说与无浣听,无浣也适时的给出出注意。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丑时,更夫的梆子响了几遍,无浣也终于来了困意。
“你晚上住在哪里?”无浣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来的匆忙,还望大师兄收留。”无挲态度真诚。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好再喊来店小二给无挲开一间房,又不把他赶出去。
“那就将就一晚吧。”无浣扫了一眼床铺,“明早还要赶路,你休息一下就先回去吧。”
“好。”无挲微微一笑。
两个人裹着被子,各占一方,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天才微亮,天无就在外面拍的“哐哐”响。
好在无浣昨晚留了一个心眼,睡觉之前把门给插的严实。
“还没亮呢,”无浣闷声说道,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
他感觉不过刚进入梦乡就被吵醒了,难受的很。
无挲见无浣又闷着被子睡了起来,显然是不打算理会门外的天无,可是天无却锲而不舍的继续喊着。
小明此时从窗户翻了进来,恭敬的跪在屏风外,
昨晚无挲到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隐瞒小明。
“你去拖一会,巳时再出发。”无挲冷声说道。
小明低着头莫名有些战栗的应了一声,他怎么觉得主子这起床气比无浣的还要重呢?
“出去吧。”
无挲说罢,也躺了下去。
小明快速的翻出去了窗户,然后就听见门外小明和天无对话的声音,天无略显诧异的声音格外大,很快就听见了两个人离开的声音。
门外终于安静,身旁之人的呼吸声也平息下来。
无挲掀开被子让无浣的脑袋露出来,看着无浣熟睡着安逸的表情,唇角不觉带着一抹温柔。
......
无浣伸着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服。
一做起来就看见无挲坐在窗前正在煮茶,歪着头出神得看着窗外。
无浣揉揉脑袋,忽然大惊失色。
“师傅是不是来喊过我?”无浣问道。
“没听见啊。”无挲茫然。
“现在都这么晚了,师傅没来喊过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