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峰上下,满是三生道弟子。这座流云北面山门主峰,完全落入三生道的统辖中,拜入三生道的流云弟子,更是围拢在峰顶偌大的演武场中,等待三生道取得最后胜利后,集体举行入门仪式。
飞云峰山脚下,一名三生道弟子打扮的少年,脚下步伐飞快,沿着山路急匆匆的跑着。当他跑到半山腰时,两名三生道弟子迎了上来。
其中一名三生道弟子,打量着急匆匆跑来的少年,语气怪异到:“这位师弟,瞧你神se慌张,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少年朝两人一拱手,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两位师兄,情况危急,我得赶紧上山禀告执事大人!”
“这位师弟,流云外门早在掌控之中,哪还会有危急之事!”此人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听到师兄如此说,少年反倒更加急切,几乎是吼着说出口:“流云外门出现十阶修炼者,他已经杀害我们近千名同门,此事不危急,还有什么事情危急……”
少年吼完,全然不顾两位师兄怔怔的神情,直接从他们中间越过,快速朝飞云峰山顶冲去。这两名负责巡逻的师兄好半晌才回过神,当他们还想再问个清楚,却发现少年早已没了影踪。
“难道传言是的真的,流云外门出现十阶修炼者,不仅杀害诸多同门,还让燕师姐身负重伤。”这名师兄嘴巴张了张,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简:“如此重大之事,得赶紧通知执事大人。”
“且慢……”另一名三生道弟子,却显得十分冷静:“此事既然连我们都听说了,你觉得执事大人会不清楚。更何况燕师姐都已经出手,游护法岂会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游护法和几位执事,自有他们的主张,轮不到我们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你该懂!”
“师兄说的极是,师弟受教了。”
“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师弟,多半是脑袋不清楚,或者是被吓坏了。既然他要去通报,就由着他去,我要是猜的没错,游护法一听到这个消息,定会一掌了结了他。”
这两名三生道弟子边说,边用手中的玉简传音,传音言外之意,则暗示巡逻的同门,别去理会‘冒冒失失’的师弟。
……
被两人称为冒冒失失的少年师弟,从半山腰一路狂奔,穿过三生道一层又一层的巡逻圈。这些巡逻的弟子,多少都听到传音,不仅没有拦住少年,更是带有指示xing让出一条道,好让这位师弟能顺利的登上飞云峰顶。
离峰顶只有几十米远时,少年左右环视一圈,停下奔行的步伐,身形一侧悄悄的踏入旁边的一条小道中。这条小道乃是通往飞云峰法器阁的捷径,就连流云弟子也没多少人知道。
此少年顺着小路,走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随即顺着崖面上突出的怪石,慢慢的攀爬到悬崖另一侧。悬崖另一侧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少年轻车熟路的从丛林中穿过,眼前呈现出一座三层的殿宇,殿宇屋檐下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匾额上三个金漆大字熠熠生辉。
法器阁前盘着一座石台,石台上端坐这一名面容枯槁,皮肤褶皱的老头。老头双目耷拉着,似乎从来没有睁开过。在老头身前不远处,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名三生道弟子。
很显然,这些三生道弟子是觊觎法器阁内的法器,殊不知盘坐在石台上的老头,并非他们所能招惹。这老头其貌不扬,但能在流云仙门镇守法器阁,起码也是玄境修为。
少年站在远处,目光从老头身上一扫而过,不自觉的流露出骇然之se。显然,这老头的修为境界,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以老头的修为,应该早就发现少年的到来。但不知为何,老头始终没有睁开眼,就像一座嵌在石台上的雕塑。
少年手臂一挥,脱下套在身外的三生道道袍,步伐沉稳的向石台上的老头走去。在老头十米开外,少年停下脚步拱了拱手:“流云外门弟子姜楠,参见前辈!”
这个三生道弟子打扮的少年,正是令数千三生道弟子闻风丧胆的姜楠。在飞云峰脚下,他杀人夺袍,并简略的乔装打扮一番。
三生道弟子成千上万,彼此不认识的大有人在。为此,他就凭着三生道弟子的打扮,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法器阁。他曾跟着何静蕊来过飞云峰,这通往法器阁的捷径,自然是何静蕊带他走过的。
石台上的老头,与泥雕无异。姜楠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却仍是一动不动的立着。要不是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姜楠肯定错以为这老头是个死人。
未得老头的回应,姜楠不敢贸然靠近。倒地的三生道弟子,没有一个能踏入老头身外十米范围。由此可见,十米乃是一条生死界,踏入者必死无疑。
“前辈,流云外门情况危急,弟子姜楠,恳求前辈出手相助。”姜楠再次一抱拳,语气恳切无比:“前辈若能出手,北面山脉定能重振雄风,将三生道驱逐出境!”
老头仍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把姜楠的话当成空气般。突然,远处有三名三生道弟子极速冲来。这三名三生道弟子盯着殿宇门匾上‘法器阁’三个字,脸上毫不遮掩兴奋之se。
至于石台前的老头,以及另一方向的姜楠,直接被他们三人忽略过去。这三人几乎是踏着同门的尸体,冲向法器阁的大门。
当他们踏入老头十米范围的刹那,只见老头袖袍一挥,一道清风从他袖口涌出,无声无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