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十年，还好，还好。”
“咳咳……老子还没说完。十年就想结丹，简直是天方夜谭。”
“……”
一路上，姜楠不断的向墨老询问。通过墨老之口，他对修炼界的认识又多了一分。每一级修炼界虽是独立层面，但各级层面之间，有着特殊的通道。修为强决之人，可打开这些通道，进入下一个层级。
每一个层级空间，有着各自的法则约束。例如婴变境修炼者，就不能出现在二级修炼界，否则会催动空间法则，导致天罚降临。而大能之辈，却能隐匿修为，以此来蒙蔽空间法则，任意行走在各级空间。
“墨老，我体内共有五个气旋，按照你的说法，一旦结丹，岂不是要结出五个金丹？”
“按照常理，的确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以你的天赋，要五个金丹全部结满，不是那么容易。”
“管它容不容易，一旦结出五个金丹，就相当于五名地境强者的实力，嘿嘿……”
“话虽如此，可结丹也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结出五行金丹。”
“你不是常说，修炼者应当勇于冒险，所以五行金丹，我结定了。”
……
边说边飞驰，远远望去，满眼尽是白茫茫一片，如大雪冰封的山脉。然而定睛一瞧，却发现茫茫如雪的山脉，却是由无数森森白骨堆累而成。延绵无尽的山脉，简直难以想象要多少白骨，才能堆累成如今的形貌。
森森阴气如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姜楠神色一沉，落向最外围的一座矮小骨山下。
‘喀拉……喀拉……’双脚踩在无尽白骨上，发出‘喀拉’‘喀拉’刺耳的声音，若是普通人置身于此，定会吓得死去活来。
脚下的白骨分化程度各不相同，但至少都有百年以来。从骨头的色泽判断，枯骨身前应该都是修炼者。想到此，姜楠不禁头皮发麻，漫山遍野的修炼者枯骨。鬼灵宗到底是一个什么宗派，能够做到如此大的手笔。
“小子，别太惊讶……”墨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二级修炼界的宗派，绝对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枯骨。我若没有估计错，这些枯骨应该来自界外空间。”
“界外空间是什么东西？”
“界外空间不是东西，而是一片空间。”墨老又一次解释道：“在修炼有着永恒不变的主题，就是不断争夺修炼资源。特别是一些大的修炼门派，为了争夺更多的修炼资源，就会发起一场场的战争。战争的结果就是死人，而有强大修炼者参与的战争，直接引发战场崩碎。”
在各个修炼星球，崩碎的战场，就会逐渐脱离星球，形成独立不稳定的空间。这个空间，就被称为界外空间。而在战斗中死去的修炼者，就在界外空间中永远的腐朽下去。
“只是界外空间中的白骨，怎么会落入此地，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墨老的语气也凝重起来：“鬼灵宗能在此地开山立派，迅速称为开元界屈指可数的大宗派，可见此地蕴含着无数适合修炼的资源。”
“如此说来，这片白骨山脉的年代，要比鬼灵宗开派时间来的久远？”
“没错，不仅仅是久远。”墨老的声音越来越沉，随后慢慢消失。
‘呼……’凛凛刺骨的寒风吹过，姜楠只觉脊背泛寒，一想起脚下踩的是无数修炼者，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修炼一途，稍有不慎，就成了一堆白骨。
‘咔……咔……’‘咔……咔……’姜楠正行走着，忽然发现踩碎骨头的声音多了一道，当他停下脚步时，更是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踩碎骨头声正在向他靠近。
“谁……”姜楠蓦地一转身，却发现身后除了茫茫白骨，空无一人，然而，‘咔咔’的声响，还在不断的靠近，好像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