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细微的响声，在灰白头骨底下响起。在人不容易察觉时，一颗拇指大小的淡蓝的珠子，从傅离腹内冒出，被灰白头骨吸纳进去。
这一细节，姜楠也是不轻易瞥见，心中有点诧异，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神识依旧沉浸在玉简上。良久之后，姜楠的目光从玉简上收回，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变得无比凝重。
“墨老，这个灰白色的头骨是什么来历？”姜楠盯着眼前的头骨，好奇的打量起来。
只见灰白头骨点了点，墨老的声音从头骨内传出：“此乃化神境修士的头骨！”
此话一出，姜楠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化神境修士，怎么可能？”
“不就是化神境修士，有什么好惊讶的。想当年，老夫也是化神境修士，见过的化神境修士，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墨老，我记得你说过，修炼者的境界，一旦超过所在世界的承受能力，就会被强行吸入高一层的空间。”姜楠一字一顿道：“东寒星也是二级修炼界，怎么可能会有化神境修士的头骨？”
“有什么不可能？”墨老大笑道：“化神境修士，能力通神，屏蔽天机，避开天罚又不是做不到。”
“照你这么说，化神境修士，可以随意前往各级修炼界？”姜楠顿觉眼界开阔了一些，但心中还有一些疑惑，若是化神境修炼者可以随意穿梭各级修炼界，那低级修炼界哪会可能像现在这般太平。
“化神境修士，是有能力进入下一层的修炼界，可是……”墨老也犹豫起来：“但要从七级修炼界，走到二级修炼界，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修炼者想要迈入上一级修炼界，只要修为突破当前世界的极限。可要从上一级修炼界进入下一级，必须依靠绝世神通，屏蔽世界法则，方可做到这一切。
修为越高的修炼者，世界法则感应越强烈。化神境修炼者，要踏入六级修炼界，已经非常困难。如果要想前往五级修炼界，难度必然提高数倍。
许多化神境修炼者，出于各种原因舍弃肉身，魂体进入下几级修炼界，墨老就属于这类范畴之内。而在东寒星上，能看到化神境头骨，着实令人不可思议。
还有一种可能，东寒星上的头骨，并非化神境修炼者在东寒星坐化，而是有人把化神境修炼者的头骨，从七级修炼界带到二级修炼界来。
这一切仅仅是猜测而已，姜楠心中已经萌生了前往东寒星的念头。他还没把这个念头表达出来，墨老就已出声。
“可以趁此机会，前往东寒星一趟，或许能找到完整的骸骨。”墨老语气变得越加凝重起来：“时间恐怕不多了！”
望着附入灰白头骨的墨老，姜楠心中第一次生出警惕。特别是墨老悄悄吞噬傅离体丹的刹那，他忽然发觉，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墨老的掌控中，似乎眼前是一条铺好的路，只需他按着既定的轨迹，一步一步走下去即可。
“一直走下去的话，会不会……”姜楠心中暗暗一凛，或许有一天，随着修为不断成长，最终却成了墨老的炉鼎，一世的修炼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