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国位于开元界东南方位,全国人口仅有千万之数,城池不足百个,其中,国都西夏皇城人口最多,已有百余万人,百余万的人口,虽比不得其它大城池,却也繁荣无比。
这一日,西夏城东门人潮纷繁,进出城的百姓络绎不绝,东城外,一辆质朴的马车,载着满身尘灰,摇摇晃晃的远处驶來,驾车的青年,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手中挥着一条青色长鞭,抽打着疲惫的马匹。
马车跟随者涌起的人潮中,缓缓的驶到东城门下,守城士兵分两排站立,每排足有二十余名,这些士兵目光矍铄,神情冷峻,手中丈长长矛,种种的顿在青石板上。
入城的百姓无不小心谨慎,生怕惹到气势凛凛的士兵,士兵们早已习惯百姓唯唯诺诺的状态,偶尔一两个抬头挺胸,趾高气昂之辈,下场往往被士兵带到一旁沟通一番。
疲惫的老马,扯着满是尘灰的马车,缓缓驾到城门下,青年斜靠在马车上,目光随意打量着守城的士兵,无形中流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态。
“站住,”一名身高体壮的士兵,用力一震手中的长矛,拦住缓缓而行的马车,从胸腔中发出雄浑的喝喊:“不懂规矩,给老子滚下车,”
士兵俨然是训练有素,这一喝之下,老马被吓的长吁不止,惊得路边其他行人纷纷后退,生怕被受惊的老马蹬踏到,相比受惊的老马,他们更害怕手持长矛的士兵。
顷刻间,行人立即分散开來,纷纷远离马车,从一侧进入城内,有的则是在远处等待,等风波平息,才打算入城,免得受到牵连。
挥动长矛的士兵,见老马受惊,眉头一皱,手中长矛猛的向老马刺去:“畜生,如此不安份,找死……”
长矛在士兵手中灵动无比,长矛尖端正对老马眉心,这一刺过去若是到点上,老马恐怕连嘶吼的时间都沒有,瞬间就被灭杀而亡。
眼看长矛就要刺到老马,马车上青年不知何时已然走了下來,伸手向着长矛住去,‘崩……’的一声,青年手法准确无比,一爪之下,凌空而刺的长矛就停顿在半空中。
“兄弟,它不过是一头畜生,受了点惊吓,你又何必跟它计较,”青年一臂抓着长矛,斗笠下的神情,显得平淡无比:“假如你受了惊吓,马也不会跟你计较,”
“好大胆子,敢管老子的闲事,”高壮的士兵怒喝一声,手臂用力一震,试图将青年的手掌震开:“老子要杀一匹马,你还不答应了不成,”
“你要杀马可以,但你要杀我的马,却是不行,”青年一手握着长矛,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况且士兵几次用力,也无法将长矛从他手中震开:“这匹马虽老,却是一匹宝马,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舍不得对它动手,”
“小子,胆子不小,你可知道,跟老子如此说话,下场会怎么样,”士兵心中暗暗吃惊,脸上还要强作镇定,毕竟在东城门下,他们就是‘土霸主’,还沒有人敢挑衅他们的权威。
此士兵示意一眼,顿时,左右数十名士兵,有三分一围拢了过來,每个士兵都训练有素,齐步走來的确有几分震慑力,特别是他们手中的长矛,散发出冷兵器特有的寒气,吓的远处的百姓,向更远的地方退去。
眨眼间,足有十几名士兵,手持长矛将马车围困在中心,老马本就受到惊吓,此刻,在此阵容下,更是慌乱的马蹄乱踏,随时可能脱缰而逃。
青年斗笠之下的目光,从十几名士兵身上匆匆扫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们几人,想干什么,”
“我们沒有别的意思,只是奉公守法,想请你到一旁沟通几句,走……”领头的士兵虽无法从青年手上抽回长矛,可见其他人围拢而來,信心顿时暴涨,再次趾高气昂道:“小子,走吧,我们几个不会亏待你的,”
“沟通,你们也配跟我沟通,”青年冷笑一声,手掌一松:“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噔噔噔……’领头士兵一连倒退出五、六步,一个趔趄,差点沒摔个狗啃屎,领头士兵正要爆发,却听到青年的声音,整个人不禁战栗起來,像是有一股寒流忽然侵袭脊背,全身瑟瑟发抖起來。
其他几人却是毫无察觉,‘刷……刷……刷……’长矛整齐的从虚空中扫过,向着青年,以及他身后的马车刺去,长矛散发着森冷的光芒,仅仅是寒芒一震,就足以震慑胆小之徒。
“住手,”领头的士兵忽然大喝一声:“住手,让他进城,”
此话一出,其余士兵顿时面面相觑起來,多少年了,他们从未在东城门下认过怂,今日还未动手却要选择作罢,这让一向趾高气昂的士兵大为不痛快。
“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见谅,”领头的士兵一改之前的傲气,毕恭毕敬的向青年行了一礼:“见谅,见谅,我们也只是奉公行事而已,”
青年却是沒有回应,一手轻轻摸了一下老马的脑袋,受惊的老马顿时平静下來,安安静静的站立着,毫无躁动的情绪。
“我们走,”青年坐回到马车上,慵懒的靠在帘布上,头上的斗笠遮住了整张脸,旁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的判断他是一名普通的青年。
疲惫的老马,此刻却是來了精神,马头高高昂起,踏着响亮的马蹄,一步一步向着城内而去,手持长矛的士兵,却是肃然的退到两边,像是注视高层官员那般。
老马走到领头的士兵边上,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