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藏在柴房里的令牌,是谁给你的。”姜楠神情一冷,一道神念涌入何文轩脑海,神念在他脑海中凝化成一块刻着月牙形的令牌:“此人是否还活着。”
“姜楠……你是姜楠……”何文轩还未从白发青年是姜楠的震惊中回过神,声音颤抖道:“姜楠,怎么可能,你如今,如今……”
“何文轩,你想让宣州城何家,化成一片灰烬。”姜楠语气极不耐烦,手臂缓缓抬起,周围的灵力立即向他汇聚而來:“说,当年那块令牌,是谁给你的。”
“是……是……是师傅给的……”何文轩好不容易晃过神,见姜楠要出手,当即被吓了一大跳:“当年我正准备拜入流云仙门,在山脚下遇到了师傅,当时师傅身负重伤,我就出手把他救下,后來师傅就把令牌交给我,并叮嘱不能让旁人知晓,后來……”
“后來如何了。”姜楠深吸一口气,西北荒凉之地,天月仙宗门人很少会涉足,而且何文轩拜入流云门的那段时间,恰好是姜家被灭门不久,为此,极有可能何文轩口中的‘师傅’,就是当年灭姜家的两名修炼者之一。
“后來……后來……”何文轩迟疑了片刻,随即一咬牙道:“当我拜入流云仙门后,一直沒有遇到师傅,直到三十年前,在我迈入玄境修为,准备下山掌管何家大小事宜时,在途中再次遇到师傅。”
“三十年前,他还能认出你不成。”
“数十年的时间,师傅如何能认得出我,但他认得那块令牌。”何文轩对这位天月仙宗的师傅,还是颇为崇敬:“当我拿出令牌后,师傅便传了我一部修炼功法,并将我的修为,从玄境一阶,强行提升到玄境六阶。”
“哼……”姜楠冷哼一声,心中满是鄙夷,虽说心中鄙夷,但对何文轩的行为,姜楠绝对可以理解,传授一部上乘功法,已经是大恩德,而见修为强行提升数个小境界,这一声‘师傅’,何文轩称呼的一点不亏。[
“姜楠,百年时间,你的修为进步神速,但你又如何能够理解我的难处。”何文轩摇头叹息一声:“我自问修炼刻苦,可惜耗费了数十年时间,并且在静蕊的帮助之下,才勉强迈入玄境,师傅将我的修为,从一阶提到六阶,简直是再生父母,我如何能够不感激他。”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姜楠并不想多问,只是冷冷的看着何文轩:“你只需告诉我他的名字,否则以我的手段,保证何家彻底消失匿迹。”
“你……”何文轩神『色』一凛,奈何姜楠早已不是当年的姜楠,他又能如何:“我只听到师伯称呼师傅为‘冷月’。”
“冷月。”姜楠心中自语一句,随即转身消失踪,李心月和紫青紧随其后,离开了宣州城。
“师傅,您对弟子有恩,可为了整个宣州城,弟子……”何文轩脸上涌出痛苦之『色』,如今他身为何家家主,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何家葬送在自己手中:“师傅,以您的修为,相信不会畏惧姜楠,更何况您來自大宗派。”
能够强行提升玄境修炼者的修为,何文轩猜测其师傅已是天境修为,可惜他又如何能够想到,如今的姜楠,天境修炼者在他眼中,也抵挡不了一合之力。
……
楚国茫茫际的山脉深处,建立着一座座宏伟的殿宇,那便是流云仙门所在之处,曾几何时,流云门也是周围数个国家中,说一不二的大宗派,而如今,外门山脉一片萧条,外门弟子早已相继离开山门。
流云内门则是战火连天,门中执事、护法、长老,一个个身负重伤,被『逼』退到主峰之上,自俞斐之后,已经换了两任掌门,而最新一任掌门也战死当场。
内门上空,数飞剑飞旋,一名名神『色』冷峻的修炼者,扫视着靠拢到主峰的流云门众人,即使流云门众人做困兽之斗,也法与高空中的修炼者抗衡。
“哈哈……等了百年时间,流云门终于要覆灭了,哈哈……”一名手持金『色』巨斧的大汉,悬浮在万剑之上,发生畅快的咆哮:“祝君阅,你要龟缩到何时,要等流云门被夷为平地,你才肯冒出头來不成,哈哈……”
持金『色』巨斧的大汉,乃是地斧宗宗主武须,百年之前,三生道、地斧宗、合欢谷,三派联手攻上流云门,最后流云仙门沒有攻下,三生道掌门百相子身陨,地斧宗宗主重伤,合欢谷太上长老莫少茹受伤不轻,合欢谷万年一遇的天才西门竹,也受伤不轻。
当时,他们还不惜花费血本,请來了魔门三宗炼魂殿的一名长老,只是后來那名长老却不知所踪,就连炼魂殿内也沒有此人的消息。
流云仙门遭受到重创,太上大长老朴牧合战死,二长老南宫海棠重伤,近百年來,唯独太上三长老祝君阅曾『露』过面,方能威慑住周边蠢蠢欲动的宗派。
“何长老,跟他们拼了。”流云门主峰上,仙门门人只剩不到三百人,并且三百人中,沒有一人沒有负伤:“何长老,我愿为仙门流干最后一滴血。”[
流云门长老悉数被杀,靠拢在主峰上的众人,全部以何静蕊为主心骨,何静蕊身旁,站着新晋不久的长老彭苗雨,两人已经是三百人中,修为最强的两个。
何静蕊满身血污,裙袍上多处破裂,发髻被鲜血染红,一束一束的黏在衣裙上:“战……流云门人,只有战死,绝不屈服投降。”
何静蕊恨恨一咬牙,手中的长剑已经折断,但她还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