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关闭的大门,大厅里的喧嚣如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迎面而来,里面赌红了眼的赌徒们歇斯底里得叫喊着,仿佛认为只要自己声音足够大就能引起幸运之神的眷顾。而一些赢家则悠然地坐在赌桌上,勾勾手指头让女侍应过来,在她们低垂于自己身前的的耳边低声私语一番,然后顺手拿起几个筹码赛入她们胸前并重重地一拍她们的屁股。
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侍应生这时通常会发出高声尖叫并迅速跑开,引得周围的人一齐哄笑。这些身上散发着浓厚劣质香水味的女郎固然不怎么在意被男人占点便宜,但她们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会让客人更开心。
这里是营地里流氓和恶棍的聚集地,是这个据点最负盛名的娱樂场所,是让无数流民梦想着一步登天的“福来赌厂”。这个赌厂占据了聚集地里唯一完好的建筑物——以前的行政中心,将其打造成了一个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由于经常会受到异种的威胁,福来赌厂的装修和安全区的娱樂场所相比略微显得寒碜,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的金属墙壁上张贴着各种各样低俗不堪的画报,算是给赌厂做了一个简单的装修,设备和照明也沿用了联盟军方以前的布置没有拆除重置,使得整个赌厂的氛围显得过为沉闷,比较缺乏娱樂场所中的那种活力。
“鳖!鳖!鳖!”
在一张由办工卓改装的21点玩台上围着一群的人,看来这里正在霉庄,大家正在杀跌。
庄家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将底牌翻出来一摔,是一个j一个7:
“17点!”
“切~”
周围又是一阵骂娘的声音,几位赌徒将将自己的牌一阖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独眼看了看自己的牌面,一张六一张七,只有13点,他还有有机会,博一博,单车变摩托!
独眼超荷官打了个响指
“发牌!”
一张牌k被发到了独眼的面前,独眼一下子变得面若死灰。
“哈哈哈哈……独眼他的牌面爆了!”
独眼边上的赌友毫不留情地将独眼的底细爆了出来,并迫不及待得想要入场。
“等一等!”
独眼却是双手扶住台面,不肯就这样让位,对庄家央求道:
“老崔,再让我开一把!我特么的就不信了,今天就不能赢上一把!”
老崔冷眼瞄了瞄独眼身前空空如也的台面,不耐烦地说道:
“你都输光了身上的最后一个筹码,还拿什么玩?烂命吗?那也得有人要才行啊!去去去,别碍着别人不能玩!”
“老崔,你信我!下一把我绝对会赢!”
“滚!”
老崔一拍桌子,在赌厂门口守卫的两个保安就挤了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独眼的两只胳膊。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离台面,独眼急了,大声喊道:
“我知道一台机甲的下落!它现在就在我们的营地里!你借我点本,我将它的位置告诉你!”
全场顿时被独眼砸得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我们营地里会有机甲?独眼怕不是惦记上了那群巡逻队吧?这小子昏头了!
“真的!我没骗你!”
独眼见老崔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赶紧说道:
“我要是骗您,以后还能在这里混吗?”
“有点意思啊!放开他,让他仔细给我说说!”
这个劲爆的消息最后将赌厂的老板惊了出来,这位三十几岁的白面汉子是南宫家的一个表系弟子,替南宫家族掌管着这一带的事业。
老崔见赌厂老板对机甲感兴趣也知道这没自己什么事了,朝走过来的赌厂老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将台面上的筹码如数扫进袋子转身挤入了人群。
“桂少爷!”
独眼也将自己的诚意拿足了出来,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南宫桂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少废话,你跟我说说那机甲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南宫桂上来就直奔主题独眼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只有双方地位相差不大时才有交易可言,双方体量相差太大就只有压榨了,但又独眼不敢向南宫桂提酬劳的事,只能支吾地说道:
“这个……那个……”
见独眼如此搪塞,南宫桂后面的一位护卫大怒,呼啦一下将腰间的bp2000拔了出来,抵住了独眼的额头:
“什么这啊那啊的?桂少问你话呢!要是你舌头不中用我可以替你割了,免得留在那里丢人现眼!”
“哟,大哥,大哥!您别着急啊,我不是在想从哪里开始说嘛!”
独眼被护卫的举动吓的屁滚尿流,南宫家的人可是真的可能会开呛!在缓冲区杀一个流民在南宫家的人眼里,和杀一只鸡没什么两样(必须是得没变异的鸡)!
“你看把他给吓得……要是有什么给忘说了多不好!”
南宫桂伸手将护卫的手推开,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质量上乘的能源晶块竖在了独眼的面前:
“看到没有?这种东西我这里还有十几个,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将它们全都给你!”
南宫桂说道这里,眼神一凛双目锐利如刀
“不过你要是敢和我打哈哈耍心眼……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敢不敢!”
独眼知道自己没有筹码与南宫桂对赌,索性将刘雨馨和他的卡车一股脑儿交代了出来,至于对方能不能给报酬,只有视对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