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咬得本就无血色,有些发灰的唇瓣更加的惨白,牙齿接触的地方却又是泛着些红,冯雨诺知道,在这样咬下去,她的嘴唇就又要被她给咬破了。
也来不及的等她的回答,冯雨诺直接跑到上次她搬家过来的时候,跟她过一嘴的位置。
打开抽屉,很快的看到一个盒子,抽出,里面还有好几粒药丸。
冯雨诺心下松了口气,将药盒放在桌上,就往客厅跑去。
很快就端来了一杯清水和一块医用纱巾。
将扭曲到一团聊聂筱淋扶起,让她紧靠在自己的左肩头,左手将她的头固定,右手从早就打开准备好的药盒里拿出了一粒药丸对着聂筱淋紧咬的唇瓣喂去。
“淋子张嘴,药来了。”冯雨诺语气难掩担忧的开口。
所有的流程一气呵成,中间完全不带停顿的。
毕竟是相处了四年的室友,对于这个看着柔弱就白捡来的徒弟,冯雨诺一直都很照顾。
有好几次聂筱淋心悸发作,都是她半扶半托的给带回了寝室服药的。
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次的,她也早就习惯照顾她了。
刚开始,还会看到她病情发作,紧张害怕的自己都看着痛的手抖。
但现在,完全就不会了。
见她已经痛的完全没了意识,冯雨诺只好左手带上了些力道的强行将她的下颌打开。
将药丸快速的喂进她嘴里,随后又端起水杯,喂些水,确保她将药丸咽下后。
又将食指伸入微喝完的清水里,将指腹上带着的水珠一一涂抹在她有些干的灰白唇瓣上。
将这些弄完,冯雨诺这才拿起刚刚拿来的医用纱巾,足足两厘米的厚度,对着聂筱淋的嘴前放去。
清越的声掐的细而温柔的开口:“淋子,要是很痛,你就咬着这纱巾。”
在下颌被强行打开时,聂筱淋的意识就开始回笼。
那一口清水被强行咽下时,她就有了些许的意识。
冯雨诺刚刚的话,她也是听到了。
即便是疼痛难忍,也还是从喉腔中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听到这一声,冯雨诺这才将她的下颌放回。
本是平整的纱巾顺间就被牙齿狠狠的咬住了。
做完这些,冯雨诺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这下,聂筱淋的嘴唇应该就不会被咬破了,明日心悸缓解,才能用更好的状态继续去工作。
虽然是实习期,但如果无辜旷班,会影响毕业的。
严重的话,甚至会记入档案,影响后面的就业。
冯雨诺的学业早就不担心了,在上学期的时候,她就参加了学校里的专升本考试考入了,且成功被a大录取。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听从何远萧的安排。
但聂筱淋不一样,在专业上的成绩只能是中等偏上,如果因为她身体的问题影响了学业,日后也就意味着会影响工作。
如果这样,以后想要找到份好工作,就会非常的难了。
也正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冯雨诺才会答应让她在居民楼住下。
毕竟,谁的职业成长之路会是一帆风顺的?只有经过风吹雨打,一颗树苗才会成长成一颗苍大树。
但,聂筱淋这颗树苗是棵带了病的树苗,经不起那些摧玻
她能帮衬些就帮衬些。
动作轻缓的将她不再那么颤抖的身体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将她的药盒收拾好放回原处,拿起之前的水杯,冯雨诺就准备退出去不打扰她养息。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医生,待在这里并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刚迈开步子,左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抓住,抓握的力气并不大。
即便如此,冯雨诺也是立即就停了下来。
疑惑的扭头,就看到了聂筱淋略带祈求的眸光看着她,嘴角紧咬着纱巾,不能话,但冯雨诺却是从她的眸光里,以及依旧未曾松开的手,悟出了她的用意。
柔声询问:“你是要我陪你?”
冯雨诺话音一落,聂筱淋就微微的点了下头。
在她点头之际,几滴豆大的汗滴从她的额际滑落。
冯雨诺知道,药效还没有那么快起作用,现下只是她心悸稍微缓解了一点。
病人都有了诉求,她自然是不能无情的撇下的。
冯雨诺将水杯放回床头的桌上,在床沿处坐着。
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是在她胸口上轻轻的抚摸,试图为她缓解一些疼痛。
女孩知道,这样的动作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过,自己时候每次呛到还是身体哪里痛的时候,冯妈妈都会轻轻拍拍她的背或是扶扶她的胸口什么的。
总归多少会有些心理上的安慰。
每当照顾谁,安慰谁的时候,冯雨诺都会下意识的用上。
聂筱淋的颤抖缓解了一会儿,冯雨诺只觉的自己握着她的手一紧,自己的拇指就被她紧紧的捏拳攥在了掌心里。
冯雨诺眉间蹙出了一个疙瘩。
倒不是被她捏得手疼,而是眸光看见聂筱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手掌的嫩肉里。
可见,心悸又开始了。
冯雨诺抚摸着她胸腔的手更加的温柔了,在每次手碰到她的身体时,就能感知到快得吓饶强力心跳。
被紧攥的手上,也能略微的感知她身体传来的心跳声。
除了两饶呼吸声,本就安静的房里,不知是不是感知久聊原因,冯雨诺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着她的心跳跳的快了些。
随着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