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并没有运内息,而是做了个热身,疏松筋骨。
随意的练了套拳法,她就出了些汗。
就近找了棵树靠着。
眸光习惯性的扫视着周围,草坪,树木。
不知为何,明明就是熟悉的场景,但总觉得隐隐约约之间,这里有些地方不同了。
不是白泽远创造出的幻境那种。
就是单纯的,她练武功的场地发生些极为些微的变化。
眉微蹙,女孩直接踱步,认真的打量起了周围。
至少,眸光扫去,树木草丛的位置并没有变。
不过,有些地方多了些枯叶。
又走了一会儿,冯雨诺的眸光落在了一棵大樟树的身上。
走进,看着树皮上,并不起眼,但仔细看去,很明显就能辨别出是抓痕的印记。
女孩不由的将手伸到树皮上抚摸了一下。
这是人生生用手抓出来的印迹。
她往常练功,也不会弄出这样的痕迹。
想起往常不是几个大土坑,就是哪棵树的树干被自己直接削掉。
冯雨诺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咳!她好像有点儿暴力了些。
不是自己制造的,难不成,是前面一段时间蒲碧跟着墨羽谪练功的时候制造的?
并不能很快的得到答案,女孩也没有继续纠结。
想起自己往常粗暴的行径,对于这个受了创的树,冯雨诺掌心合十低头道着歉。
有些心疼它们。
心疼完,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冯雨诺便开始了武功的修炼。
近日,她武功在技上并没有什么更大的进展。
依旧在练习着如何将物品注入内息,成为自己的武器。
不论是练功还是学习玉笛的吹奏,其实都是枯燥乏味的过程。
想要一技或是一首曲子达到炉火纯青,都是要练上个百千上万次,甚至是更甚,才有可能达到此境界。
有时,甚至因为没有找到脉门,根本就是不得其道。
这里面的耐心、热情和坚持都是必不可少的。
就是在武功的训练上,一直耐心都要足上很多的冯雨诺,在手下不知道多少次,摧残了又不知道多少片的树叶时,额际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这种,明明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练好,却偏偏就是一直达不到那一点点的进步。
真的是气的人胃疼。
瞬间,她就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练功练到走火入魔聊。
这就多半是执念太深,急于求成,又总差那么一点儿给气的,最后时间长了,就酿造了慈悲剧。
左手上握着一把树叶,右手拿着一片,指尖微微萦绕的红色炁缓缓的注入树叶中,挥出,不到五米,就轻飘飘的朝着地上飘去。
原本绿色的树叶渐渐起了些棕褐色的斑驳。
冯雨诺:“……”
青筋忍不住的又跳了跳。
嘴角扬起一个不耐烦的假笑,从左手上又拿起一片树叶。
“噌~”
手上的内息暴涨,红色的炁向上流窜着,像是手上燃起了一团烈火。
前一秒还被捏在指尖的树叶,瞬间灼烧,余下的只有经脉。
冯雨诺:“……”
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没有将自己给气晕过去。
终究还是不协…
将树叶丢在地上,随意念了个诀,纵魂苏玉哨就以成玉笛的形态悬浮在她跟前。
伸手,攥住,持在嘴边,闭眼吹起了安魂曲。
她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为防止有人觊觎玉哨,早早的她就念了个诀,使声音只能自己听见。
不,严格来,还有何远萧能听见。
这安魂曲起初吹奏,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但当将旋律练熟之后,在进行吹奏,到是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是那种让魂魄都能变得安静祥和的感觉。
比之武功打坐还要让人心定的那种。
吹奏了一会儿,心已变得平静了下来,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
将之前丢到地上的叶子再度拾起,玉指轻捏,轻轻的运气注入,在感知差不多之际,将树叶如飞镖般击出。
“嗖~”
这次飞远了足足十米,才又变成普通的树叶,翩翩而落。
树叶上依旧起了些棕褐色的斑点。
这种斑点的呈现,就明还是失败了。
借物成器,一直以来都是比较难的。
而它的难,就难在世界上没有绝对一样的物品。
即便都是一片叶子,且都是那一棵树上的,但内在的差距却是很大的。
注入进去的炁也就无法控制。
真正的借物成器,是在完全不会使物体在炁消失后,依旧不改变它的质。
虽然,是失败了,但对比之前的还是有一定的进步。
脑中回想着之前何远萧给自己示范时的场景。
很是随意的捻起一片树叶,甚至都没有看到他内息的运输,但当树叶被他扔出去的时候,却是直接飞出了数十米,直接入了半片叶子,插在了树皮里。
而树叶跟之前别无二致。
冯雨诺不由的低叹了一声。
这就是大佬和菜鸟的区别。
自己给自己打了下气,继续开始凝神练着。
她现在努力先让树叶飞个十几米远,再去论让树叶不会被自己的内息导致变质。
最后的最后,再去学着如何不让运气时的内息外露。
这一练,半个时悄然而去……
女孩闭眼,注气,一个绕腕,两指间的树叶倏地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