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你不要管,你们先走,我梳洗了就来!”诺苏梅朵说,“各人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不会有灾殃。”
热布家三个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着下楼去了。
杏儿听到那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远,就赶紧过来,给诺苏梅朵打水洗簌。
“昨晚你看到热布巴托滚下楼梯了?”蒙多懿德问他的爱妃。
“没有,”诺苏梅朵一边洗脸一边回答,“我只是听到紫白道士和了缘和尚的密谋。是他们让热布巴托受的伤,叫他把今天的事都交给阿彪他们处理,让这三个奴才好做手脚,做掉司马先生,还要我们大家都去殉葬呢!”
“还是要做掉司马先生?”李录连忙追问。
“是啊!”诺苏梅朵说,“这对我们也是机会。吃过早饭后,我和王子要领杏儿回一趟家,把情况悄悄向杏儿家里说明,以便明天当着全部乡人的面,好好地惩办这个热布巴托!其余人留在仙人桥保护司马先生夫妇。白天里了缘和尚和紫白道士没有谋害司马先生的计划,但要防止意外发生。”
“哦,你们要回到落花河去吗?”李录听了,赶忙说,“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司马先生应该不会有事,王子和王子妃能不能带着我前往啊?”
“也好!”夜郎王子笑了起来,“我和王子妃都不傻,知道李侍卫在想什么呢!要是能成全你和那个姑娘,倒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一句话让李录的脸成了猴屁股。
大家梳洗好了,便一齐去了热布家的饭厅。
又过了一个时辰,蒙多懿德夫妇和李录、杏儿便出现在落花河。
那个水潭依旧蓝盈盈的亮眼。
水潭边的那块石头上,许与落花洞神的那个姑娘却早早地就来了,口里喃喃呐呐,目光呆呆傻傻。
“桃儿?”杏儿看着那个姑娘后大惊失色,立即下了马,跑过去,“怎么是你呀?”
“桃儿?”蒙多懿德看着杏儿惊愕的样子,也下了马来,“你们……”
“她是我亲妹妹,”杏儿凄然说,“天哪,这热布巴托真的没有人性了,害了我,又来害我的妹子了呢!”
杏儿一面说,一面跑到桃儿身边,伸手去拉自己的妹子。
“桃儿——桃儿——”杏儿一声声地呼唤。
桃儿转过脸,木然地看着杏儿。看了一会,却又惊慌地摇着头,两只手掌在胸前做出往前推的样子,身子却在往后退缩。
“杏儿换了脸,桃儿现在不认识你了呢!”这时诺苏梅朵笑笑地走上前,“不如换李侍卫试试!”
“换李侍卫?”杏儿转脸看着李录把四匹马全都拴在那株柳树上后跑过来的李录,似乎明白了什么。
“桃儿!”李录亲亲喊了一声,目光柔柔地走向前去。
桃儿听到一个男子在呼叫自己,把脸转向了李录,眼睛却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
她又那么惶惑地看了杏儿一眼,转过身一下子双手抱住了李录的腰,把脸贴近了李录宽阔的胸膛,似乎在寻求保护一般。
李录的心跳得厉害,手却极不自然地抱住了桃儿两面的臂膊,眼里有泪花在旋转。最终,大汉朝侍卫什么也不管了,偏过脸去,轻轻磨蹭桃儿的秀发。
“杏儿就带头回家吧!”诺苏梅朵有些着急地说,“这个时候还不能让别人知道真相呢!”
杏儿于是走在了前头。李录扶着桃儿走在了她后边。王子和王子妃跟在最后面。四匹马被拴在那株柳树上啃食阳光。
水清清浅浅地流着,淙淙铮铮一路凄婉地弹响。
沿着落花河逆行,两岸全是穷人小户的房屋。说是房屋,其实只是把泥土扶起来站成一个一个的墙圈子,圈子上面用茅草覆盖着。
杏儿家离水潭不远,前面河水转弯的地方就是。土墙房,泥院子。院子里有两株树一株桃树,一株杏树,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地站在寒风中。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打扫庭院。
“爹!”杏儿那么怪怪叫了一声。
中年男子转过脸来,却不认识,直到看见李录扶着桃儿在后面出现,那个男子才应了一声。
“我说这傻姑娘呀!明天就要出嫁了,才知道叫我一声爹呢!”那个中年汉子眼里含着泪,对杏儿说道,“出门去会那个落花洞神,回家的路也不知道了,还要麻烦别人把你送来呢!真的是太麻烦你们了!”
“爹!”杏儿跑过去,又叫了一声,然后咚的一声跪下,“我是杏儿,是你的大女儿呀!”
“这——”那个中年男子更加迷惑了。
这时蒙多懿德和诺苏梅朵也出现在了院门边。诺苏梅朵赶紧上前,口里悄悄念着咒语,纤细的手却往杏儿的脸上从下往上一抹。
王子妃的手里有了一张咒符,杏儿却真的成了杏儿原来的样子。
“真的是杏儿?”那个中年人的眼泪流了下来,语无伦次,“我还可以看到我家杏儿,你们莫非都是落花洞里的神仙,她妈呀!杏儿回来了!”
土墙屋子的大门吱嘎一声洞开,屋里冲出了一个妇女,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杏儿,抱住了就痛哭不已。
“杏儿,叫你妈稳住,”诺苏梅朵这时说,“我们不能惊动别人呢!”
杏儿的爹妈看了看王子和王子妃,觉得他们气度不凡,还真的以为是神仙来了,便止住了哭声,把杏儿拉起来,随即招呼大家到屋里去坐。
“连续三年,嫁给落花洞神的女孩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