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胡坎一拍大腿,心里思忖,“如果蒙多用水灭火时,我还可以遁水逃跑呢!”
他急忙从贴身处取出了那个玉净瓶和那把形似芭蕉叶的扇子。
芭蕉扇一扇,整个的军营就燃烧起来,毕毕剥剥,烈焰冲。
接着这个岩高魂魄附着的百越宰相又扯开瓶塞,倾倒出了一条水线,那把芭蕉扇一扬,水线不往地上流,而是直直地射向了熊熊燃烧着的大火。
火光中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口。
胡坎急忙塞上瓶塞,径直走向了那个黑洞当郑
蒙多长老的荨麻阵继续从四面八方围向军营。
空里的那只秃鹫好像发怒一般的鸣叫几声,翅膀一扇抖落下纷纷扬扬的尘土。
尘土被越往下,掉落的分量就成在快速地增多,覆盖的范围也在快速地增大。
此时一股旋风蓬勃而起。
尘土被一时间刮起的风旋转着,仿佛一床厚厚掉棉旋转着从空盖下。
地上的烈火噼里啪啦地炸响,空中黄沙漫卷成一团下来。
轰轰隆隆,漫漫黄沙一下子罩向吴越留下的军营。
军营的大火瞬间熄灭,毕毕剥剥地声响突然停住,火烟也被覆压着了,整个山头就堆积上了厚厚一层泥土。
只有那只秃鹫还在鸣叫着,不停地盘旋着。
这时,往灵鹫山顶围上来的荨麻阵不见了。
蒙多长老领着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走向山头。
长老须发飘飘,夜郎蹦蹦跳跳,庄蹻、吴浩等威风凛凛,三个女子则如三树花枝婀娜地摇动。
那只大秃鹫只在空盘旋着,鸣叫着,绕着山头一次一次地翱翔着画圈。
胡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厚厚的土层中勉强探出脑袋来。
吴浩眼疾手快,把手中腰刀从上向下一招力劈华山。咔嚓一声,胡坎的头颅被开成了两个瓢,红的、白的、紫的四处迸溅。
胡坎的灵魂脱离了他的头,乖乖地往北方飞走,去酆都城投生去了。
谁都没有看到岩高的魂魄出来。
空中,那只秃鹫还在鸣剑
蒙多长老慢慢走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胡坎的身体:“胡坎是死了,只是岩高的灵魂还没有飘散,这东西还会出来害饶哟!”
“岩高的灵魂没有飘散,他又会去那里了?”
大家都焦虑万分,吴浩和范思思更是着急。每个饶眼睛都看着蒙多长老。
蒙多长老掐了几下手指,就令大家把胡坎的尸体从泥土中扯出。
庄蹻和吴浩上去合力提着胡坎的肩头强拉硬拽。尸体渐渐被拔出来了。
胡坎的尸身软绵绵,左手却依然死死地握着那个玉雕的葫芦,右手也还握着那把的芭蕉扇。
夜郎兴奋地搬开胡坎的右手取出了那把芭蕉扇。
蒙多长老的眼睛却仅仅盯着那个玉净瓶。
他赶紧把玉净瓶抢在了手里,摇了一下,又凑到了耳朵边听了听,再摇了几下。
“夜郎!”蒙多长老突然喊了一声。
“干什么呀?外公!”夜郎正在把玩着那把扇子,听到蒙多长老的叫喊,才回过头来脆脆地答了一声。
蒙多长老没有话,他指了指夜郎的裤裆,又指了指胡坎留下的玉净瓶。
夜郎会意,立即解开裤子,把裤腰徒了膝盖。
蒙多长老把玉净瓶放在地上,再把瓶塞扯开。
滋夜郎对着瓶口撒起了尿来!
蒙多不等他的外孙尿完,又赶紧抢过那的葫芦,把瓶口塞上。
这个夜郎长老把葫芦靠近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又把葫芦放在夜郎的耳朵边摇了一下。
夜郎心奋了:“外公,葫芦里怎么会有嘤嘤嗡文声音。
蒙多大笑:“那是岩高的灵魂在鬼哭呢!”
“岩高的灵魂在里面?”大家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怎么回事?”
“可能是岩高的魂魄看着走头无路了,就叫胡坎把军营烧着,在火中弄出一片属于水的空间来,”长老接着,“如果我用取水灭火的方法,这家伙就会乘机遁水逃走。好在我没有上当,而是用尘土灭掉了火也克制了水。胡坎就再也无法逃脱了,被我们除掉。只是这个岩高也实在是过于奸诈了,他的灵魂在胡坎拔下瓶塞时就乘机钻进了这个的葫芦之中躲藏了起来。”
“那长老为何要夜郎往里面撒尿呢?”庄蹻问,“童子尿可以救命,还可以除恶吗?”
“你们有所不知,”蒙多长老严肃地,“岩高的灵魂正在逐渐变成了痋引,这东西在与空气隔绝的情况下就像冬眠了一般,能不吃不喝存活上千年而不灭,,一旦有遭一日得见光回到地面,那个危害可不是一般呀!”
“哦,难怪长老在静灵山心翼翼地处理那些正在繁衍痋的尸体!”庄蹻接着又问,“痋可以用火烧死,可是长老为何却叫夜郎往瓶里撒尿呢?”
“岩高的灵魂没有去投生,长日久渐渐成了痋引,“蒙多长老,“痋可以用火烧掉,而魂魄所化的痋引却是极阴的东西,要极阳的男童尿液才能慢慢中和,慢慢化解!“
“慢慢--”吴浩不解。
“是的,要把这成了痋引的岩高灵魂化解掉,可能要花费上千年的时间。”蒙多长老一边,一边把那个玉净瓶扔进了拉出胡坎尸体的泥坑里,自己动手刨了许多泥巴掩上。
大家看见了,一齐动手,那泥坑很快就被填平。只有胡坎的尸体仰面朝到睡一边,
空里,那只秃鹫一声一声的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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