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辆马车!”范豺站住身子,“马蹄声响里夹杂着碌碌的车轮转动声响,而且正冲着这边过来”
“兄弟们,是不是有人要闯关出去?都给我注意了!”范豺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对。
“什么闯关?”站岗的士兵中有人这样,“无非是怕我们不到时候就闭关走人,想赶紧出关而已!”
“你他妈就是一个傻帽,”范豺一下子勃然大怒,“我他要闯关,那他就是在闯关,就算我能弄到两把银子的好处,日后能请大家喝一口酒,四爷也方便一些嘛!”
“哦!”那个士兵不再话了,偏偏往这边来的马车声音却突然终止了,似乎已经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范豺兴奋起来的心情又沮丧了,“难道老子今真的要两手空空了?”
好在这时那个马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一改刚才那样的急促,变得慢慢悠悠,稳稳当当。
“哼,你他妈走慢了,老子就没有理由找茬了吗?”范豺心里这样时,那架马车却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赶车是一个老头,胡须已经花白了,一脸的胆怯。
老头驾车往这边走着,犹犹豫豫,战战兢兢。
车轮吱吱扭扭,马蹄慢慢吞吞。
范豺却听到马车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吵闹声。
“你呀!这样吃饭才活不长久呢!只知道喝酒,”那个女子的声音,“能活长久才怪!”
“不,不吃饭才会命不长久,你看来就要死了,你的命马上就要夭折!”这句话出自一个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一对男女正在斗嘴。
这样的斗嘴却让范豺觉得很是不爽。他突然回头看了看那些站岗的士兵。士兵们听着车里传来的声音,一个个都在看着范豺,心里却在偷着乐。
“要过城门了,少主人和少主奶奶不要吵了好不好呀!”赶车的老头儿似乎突然看见范豺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用力一拉马缰,那车便嘎的一声停了下来。
“你不吃饭才要死”,“你吃了饭才要死”,车内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对骂。
“军爷辛苦了,”老头见了范豺,便笃的一身停住马,身子立即滑下车杆,一路点头哈腰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了一锭二两的银子,笑眯眯塞了过去。“今出城晚了,求军爷多给一个方便!”
范豺看了看老头,将银子在手心里掂拎,笑笑地眯了眯眼:“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方便当然要给;只是你车上的人无缘无故地骂我,我不收拾收拾他们,这些兵丁要看我的笑话呀!”
“这”老头赶紧鞠躬,“这是我家少爷和少奶奶在打情骂俏,他们绝对不敢对军爷不恭呀!”
“你不吃饭才要死!”
“你吃了饭才要死!”
马停住了,车篷里的对骂却没有停下来。
“你听,还在骂呢!”范豺偏着脑袋看着赶车的老头,“我就是人们常常的哀牢六煞中的四煞,是哀牢王兼滇国国师范文杰的四公子范豺,你听听,他们没在骂我,却是骂谁呀?”
老头儿停止了话,一脸的懵然。
车里,一男一女的声音还在相互对骂。
一个:“你不吃饭才要死!”
另一个:“你吃了饭才要死!”
“这,军……军爷!不,范……范将军!我少主人和少主奶奶才成婚一个月,”赶车的老头显然慌了,赶忙争辩,“夫妻平时恩恩爱爱,就相互拿对方打趣逗乐。他们……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敢骂范……范将军您呀!”
老人在一边争辩时,马车里却还在传出年轻男女的声音。
一个:“不吃饭才要死!”
另一个:“吃了饭才要死!”
“你听你听,这不是骂我又是骂谁?“
“没有啊!这是两口在相互打趣呢!”老头一边,一边跑到马车边,对着里面大喊,“少爷!少奶奶!你们不要再胡了好不好呀?”
老人了,又赶紧跑多来给范豺作揖:“范将军!范四爷!你贵人气量大,要大人不见人过,大人不见人过呀!“
老头一边,一边急急忙忙地伸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可是他在全身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却是什么也没樱
“今不跟范四爷一个交代,我看谁能够走出这个城门!”范豺偏着头,一边掂着手中的那二两银子,一边冷笑。
“少爷,少奶奶,”老头慌了,急忙跑伸手掀开了车篷上的门帘,“少爷和少奶奶只顾打趣,现在闯了祸都浑然不知,你们身上到底有没有钱啊,现在只有用钱话了,求范四爷饶过咱们三个,还不知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呢!”
“我们闯祸了?”马车里,那个杨英所扮的后生却,“钱我有的是,可那是拿去买人性命的呀!”
“你们一直在的什么不吃饭才要死和吃了饭才要死的,范将军范四爷认为你们在故意骂他呢!”老头子带着哭腔,“你就给范四爷爷几两银子,通融通融,求他老人家饶过你两饶性命了怎么样?”
老头完了,把车篷的门帘掀开。
“哟!”这时范豺见到了装扮成女子的杨杰,眼睛明亮起来,皮笑肉不笑,“谁家的少爷少奶奶呀!这城里怎么还能有这样标致的美人躲着?银子你可以不给我,不过这个美人嘛......“
“四爷大人不记人过!大人不计人过,”老头儿嘟嘟嚷嚷的,接着又了一句,“你们还是快些取出银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哟!”
“银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