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晶晶吃惊地看着诺苏梅朵,然后摇着头,“你呀!真是神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不是,我只是见过这个女孩,还用心去琢磨了,”诺苏梅朵真诚地看着猿仙说,“还有,我这双耳朵也可能要好使一些,能在较远一些的地方听到人家的对话呢!”
“你什么时候……”
猿仙的话没说完,丘小乙已经领着两个飞头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他们三人一同向诺苏梅朵和猿仙鞠躬表达感恩之情。
“其它的话不要说了吧!”诺苏梅朵赶紧摆手,“你们这几天来一直没吃没喝,就是神仙也够饿了呢!你们两个赶快进城去找岩将军弄些吃的吧!至于丘师父嘛!他还得留下来,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多谢夜郎王子妃和猿仙救命!”两个人鞠躬离去了。
“还有什么大事要办?”丘小乙见两个飞头走远,有些疑惑地问。
猿仙笑了笑,向诺苏梅朵那边撸了撸嘴,那意思丘小乙懂得:“你去问她呀?”
诺苏梅朵却又把眼睛转向一边,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不远处的那盏灯亮得蹊跷,闪闪烁烁似乎就是一种指引呢!我们有必要过去看看。”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丘小乙却在请缨,“我一个人飞头去,一会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诺苏梅朵坚决地说,“我们都得去,有的问题最好今晚就解决了才好呢!”
诺苏梅朵说完,便提气飞身起来,踩着在风中点头的林梢,一闪就不见了。
猿仙翻着梅山跟斗一路跟随,如同车轱辘一般。
不让丘小乙飞头,他的动作当然要慢一些。
但他毕竟跟了鸟羽好些年,腾挪跳跃的功夫也很不错。
他用轻功赶到时,诺苏梅朵不知去了哪里,猿仙的耳朵却贴在人家板壁上贴着。
屋里传来两个女子的的对话声。
“丘师父去窗户那边往里看吧!”身子不知在哪里的诺苏梅朵却把声音响在丘小乙耳朵中,“不要弄出声音,听到、看到了什么,也不要大惊小怪哟!”
这个飞头点头领毕竟跟了鸟羽几年,还能做到无声无息。
他垫着脚尖,从猿仙一侧轻轻绕道了窗前,把右手的食指衔在口里,浸泡了唾液,再轻轻在人家窗户纸上弄了一个洞。接着把眼睛慢慢凑近破洞往里看着。
这一看,丘小乙内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有一只小兔子在里边乱撞:“天哪,那夜郎王子妃难道是未卜先知?”
屋里有一老一少两个女子。
老的躺靠床头,已经满头银丝,脸上爬满了生活艰辛的印迹,已经垂垂老矣。
年轻的坐在床前。
她穿着道服,却把道冠放在了前边的小桌上,黑亮的头发如同瀑布一般下垂着,如豆的灯光照亮着那张脸秀美可人的脸,只可惜那张脸的神态却是愁苦苦,泪汪汪。
年轻和年老的两双手在相互重叠着。
“秀儿啊!”老人看着那个穿着道服的姑娘,咳嗽了一声,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你下不了手是对的呢!哀牢王妃真的杀不得呀!以后也别……别去了好不好?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到那些人恶人被人家收拾完了你再回来就是了呀!”推荐阅读//v.///
“可是阿妈和我阿爸……”
“我们都已经是被泥土埋到颈子的人了,就……就是死了有什么要紧呀?”那个老婆子泪水连连,“就算你借尸还魂成了哀牢王妃,还要害人家小孩,再把缅王的孩子养大去继承王位。这不是毁了哀牢又毁了你自己的一生了吗?”
“可是你们……”被叫着秀儿的女子泪如泉涌,“不!是他们!他们要拿我的爹妈出气呀!”
“我们中的蛊毒解不了,就由它去吧!”那个老太婆说,“紫烟道士不是有信用的人,你帮了他,不见得他就要救我们啊!我说我们当初真的是糊涂,怎么就会同意你去他那里做徒弟呢?”
“这不能怪你们,是我想出人头地才害得你们两个老人为我受苦呢!”叫秀儿的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初你们不是把我送到茅山去学飞头了吗?茅山通天师父有一个儿子叫丘小乙也和我一样想出人头地呢!他说他要学成夜郎和吱嘎阿鲁那样的功夫才能成就大事,就听了师母的话去扶桑了!丘小乙走了,我也觉得飞头的功夫无用,便去缅国学习新的道法。你说要是我安分守己守着二老,也到不了今天的这一步呀!”
屋里的对话让丘小乙的耳朵里一下子响起了童年的歌谣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嚷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嘛?说话、逗笑、解解闷儿。v手机端/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嚷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啥?蒸饭、炒菜、包饺子儿。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嚷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干嘛点灯、说话儿;吹灯、作伴儿;早上起来,梳辫辫儿。
对了,一个月明风清之夜,一群孩子无忧无虑地拍着手唱啊!跳啊!
唱得最欢的就是崔家的小姑娘崔秀儿。
跳得最欢的就是师父的小小子儿丘小乙。
那时所有的女孩都叫丘小乙小小子儿。
那时丘小乙当着大家的面喊崔秀儿媳妇儿。
“叫媳妇儿干嘛?”听到丘小乙叫时,崔秀儿问。
丘小乙突然间怔住。
“说话、逗笑、解解闷儿。”大家一起回答。
大家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