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辽娆回答,“我妈历尽了辛苦,终于可以获救了呢!”
辽远和尚和他的小女儿辽娆说话时,他的大女儿在睡梦中听到了诺苏梅朵的传声:“罗堠,辽妖,快开门出来迎接你们的爹爹辽远呀!还有你妹妹辽娆也在山门外等着你们呢!救了你们的妈妈,你们一家人可就团聚了!”
辽妖醒来,那声音还清清晰晰地响在耳边。
她赶紧摇醒了身旁呼呼地睡着的罗堠。
“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说我爹和我妹辽娆在山门外等着我们呢!还说我们救了我妈,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奇怪了,我也听到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说话!”罗堠赶紧起身找到火镰点亮灯,还帮妻子穿好了衣服,一面说,“我说你妹怎么与人私奔了,原来是你爸搞的鬼呀?只是你爸把你们扔到夜叉岛上这么多年,你真的能原谅他吗?”
“不原谅怎么办?”辽妖当即对罗堠说,“我知道我爸离开时心里一定很痛,但让夜叉的整个族群消亡和救女儿之间,最难也是最正确的还是放弃后者!你呀?怎么就不愿意原谅接引道人,却要选择和波旬的儿子波西那在一起呢?”
“你……你……你是没见过我妈以泪洗面的日子呢!”
“你妈不是早就原谅他了吗?其实你和你妈还好,还有老国王无微不至地爱着呢!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样在夜叉族群里长大的吗?你妈以泪洗面你见到了,我妈的日子我们一概不知道呢!”
“是啊!辽娆为了摆脱波西那,选择与人私奔!当时你爸为什么不带你妈远走高飞呢!”
“这事我后来听说了!”辽妖对罗堠说,“我爸要救我们,海岛就会为他而沉陷;我爸要救我妈,海水也为他而开裂,放弃我妈虽然难,却更伟大,我想这也是他得以修成正果的原因。”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了道观的客房。
道观里静悄悄的,月亮像一面铜锣被道观正殿上的鳌头举着,好像在等待着有人去把它敲响。
他们双双走出了院子,打开了山门。
山门外是五个人。
辽妖一下子就和辽娆抱在了一起。
罗堠惊异地看着其余的四个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还有三个男人。其中的一个男人年纪长些,是个光头和尚。
辽娆和辽娆拥抱了,就拉着辽妖过来见过了她们的父亲,三个人又抱成了一团。
见过了父亲,辽娆又把夜郎王子,夜郎王妃和周小鹏三人向罗堠和辽妖一一作了介绍。
“什么?你未婚夫竟然是夜郎王子妃的弟弟呀!”辽妖大惊,“波西那要罗堠帮他对付的人就是你们这位姐姐呢!她果然手段高强,难怪波西那要去寻求湿婆神和鸠摩罗的帮助啊!”
“按大汉朝人的说法是得道多助,失道少助,湿婆神虽然是毁灭之神,但他决不糊涂,是绝对不会帮助波西那的。倒是这个魔王的儿子呀!还不改恶从善,可能在自取灭亡呢!”
“这”罗堠听着诺苏梅朵在说自己的朋友,有些想发火,却碍于辽妖和辽娆的情面,只得忍了下来!
“那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救回辽妖和辽娆的母亲!”诺苏梅朵又说,“由于她老人家后来的遭遇,要她接受辽妖和辽娆不难,至于静坐大师,你得用真情去打动她哟!”
“爸!你知道怎么办吗?”辽娇又对她对父亲说,“这样,你们的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加上你们二老,我们一家人就都团聚了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辽远和尚看了一眼他的两个女儿和两个女婿,“不过你们都得感谢王子妃的恩德哟!”
“大师说些什么话啊!”诺苏梅朵说,“救苦救难,慈悲为怀,这不是你们一派修行的要义吗?我们虽然不这样说,其实也是殊途同归哟!”
诺苏梅朵一边说,一边把接引道人赠予的那颗珠子摸出来,平放在手里。
珠子在月光下发出熠熠的光亮,接着就飞起来,变大了,成了一个七彩的光环,把七个人全罩在了光环里。
光环一路往东北方向飞。
不过半个时辰,一行七人就来到了洱海边上。
静静的月光把洱海镀亮着,洱海似乎是铺了一地的金子。
诺苏梅朵领着大家,来到了洱海东面上次自己和蒙多懿德来过的那个三面临水的半岛上悄悄坐下。
洱海的天空和水里,是两轮相互对望的圆月。
月明星稀,天与水的幕布上,稀疏的星星就是几点被枪尖捅出的破洞。
偶尔有一朵流星在天空里划过了,熄灭了,悠忽一下,如同一声叹息。
七个人紧盯着洱海坐下了。蒙多懿德的右肩成了诺苏梅朵左肩的奴隶,罗堠和辽远也在耳鬓厮磨,周小鹏和辽娆的手叠到了一起。
静坐和尚所坐的位置要高一点,他在一旁孤孤单单地把自己坐成了一块石头。
天地静谧着,她们仿佛被送回了摇篮,听着母亲摇着自己的童年在絮絮低语。
右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小岛,还真就是一条刚刚被摇离了岸进入深水的船,或者像一枚正在缀着星月的金色缎子上编织着梭子。
半岛和对面的小岛之间,夜郎王子和王子妃曾经守望过的那块礁石依旧突兀。
月亮的铜锣渐渐敲向洱海中心,礁石渐渐明亮起来。
“注意!”诺苏梅朵直接把声音传进每个人的口中。罗堠和辽妖听清了这个声音,相互对望了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