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大蜈蚣已死,毗蓝婆婆便收去了自己的法力。
“我和骊山老母只能做到这一点,其余的只能交给夜郎王子妃了!”毗蓝婆婆口里着话,眼睛却笑笑地看着阿蕾莎,然后把手向诺苏梅朵抬了抬手掌。
“夜郎王子妃?”阿蕾莎的妈妈茫然地看了一眼诺苏梅朵,“朱雀大仙真的把夜郎王子妃给请来了?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才长大的孩子啊!”
诺苏梅朵微笑着向同样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阿蕾莎点零头,便迅捷地跑过去,在两只孔雀身上各摸了一把。
两只还在地上找寻着蜈蚣的孔雀一下子还原成了人形,却是猪仙朱真真和狗仙戴薇薇。
猿仙见了,自己还原成人形,还为牛仙恢复了形象。
诺苏梅朵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来,毫不顾忌地拉住阿蕾莎那两只没有了肉只见着骨架的流着脓血的手,把对方扶坐在了床上。
阿蕾莎知道夜郎王子妃是来救她的,她不太相信自己能获救,却也乖乖地照办着,端坐在床的中央,把同样已经没有了肉只剩下骨架的流着脓血的两只脚抬起,盘腿坐了下来。
看着阿蕾莎坐下了,夜郎王子妃便开始左手掐诀,口里虔诚地念动了驱魔咒语——
地玄黄,万炁本根。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
咒语念过,诺苏梅朵的手心里渐渐蒸腾出了袅袅的烟雾。
烟雾迷漫开了,王子妃的手掌便翻转过来,掌背向上,将掌心里的烟雾贴在阿蕾莎那只有白骨的手和脚上边,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反反复复地慰籍。
先是左手,接着是右手;再是左脚,接着又是右脚,
雾气在阿蕾莎伤残的四肢弥漫着,让阿蕾莎心里暖暖。
雾气散尽,大家再看阿蕾莎。
阿蕾莎的四肢上依然还是白骨森森,不过已经没有流脓了,森森白骨如同被棉纱擦拭过一般,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时夜郎王子妃的右手往腰力一摸,一根皮鞭在握;那根皮鞭再一抖,就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咔嚓,诺苏梅朵却把那尖尖的刀子狠狠地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扎了下去。
噗!一个让人感觉出痛的洞,红血汩汩地流出。
王子妃的右手却去抓住阿蕾莎的左手,将自己左手腕上的血滴在阿蕾莎只有骨架的手掌上,一滴一滴,红红的血液把阿蕾莎的那只手染遍了。
阿蕾莎端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里的喜悦和感激又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阿蕾莎的母亲站在一旁,最先看到阿蕾莎的左手上长出了血管。血管如藤条一样蜿蜒、纠缠、延伸,接着又长出肉来了,白嫩嫩,鲜活活,渐渐覆盖了血管,覆盖了骨头;渐渐和上面哪些有肉的地方连在了一起。
阿蕾莎从前的哪些流过浓的死肉也渐渐变得鲜鲜活活,白白嫩嫩。
诺苏梅朵的左手腕上不再滴血时,伤口也就自己渐渐地愈合上。
阿蕾莎的左手也完完全全成了一只健康的手,她自己轻轻地一握,接着放松了,又用力一握。
诺苏梅朵看着对方的左手好了,却用右手抓住对方右手,左手又抓起床上放着的刀子,给自己的右手腕又是一刀。
王子妃的血又一次滴落在对方那只没有肉只有骨架的手掌上了。
对方的右手又开始长出了血管,长出了嫩肉。
诺苏梅朵的右手腕不再滴血自己愈合时,对方的右手掌也完全痊愈了。
治好了阿蕾莎的手,诺苏梅朵又开始治疗阿蕾莎的脚,先是左脚,接着是右脚。当然,对方的两只脚治好时,夜郎王子妃的左脚和右脚却又各挨了一刀。
阿蕾莎的四肢完全康复时,诺苏梅朵才发现身边,阿蕾莎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跪下了。
“起来,你老人家在折诺苏梅朵的寿呢!”王子妃赶紧把对方拉起,把她轻轻推到床沿上边坐下。
“为啥东方的神仙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哟!”阿蕾莎的母亲一下子泣不成声。
“不!真正的神仙都是一样的,最起码要有一个好心肠。”诺苏梅朵,“害了阿蕾莎和你老人家的不是神仙,是魔鬼,我们东方也有这样的魔鬼呢!”
“哦,是了!”阿蕾莎的母亲警觉起来,“我知道伊仆利斯跑到东方去了,她……她……”
“她已经被我们除掉了呢!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诺苏梅朵,“我知道她给你们的心里造成了伤害,这个你们尽管放心,我也会给你们治愈的?”
“什么?心里的伤害也能治愈?”阿蕾莎和她母亲都惊叫了起来,“难道你能让我们把噩梦都忘记掉吗?”
“是的,记得你的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诺苏梅朵问。
“那,那一年我十……十三岁,就在女厕里被……被那个流浪汉……”阿蕾莎痛苦不堪地回答。
“那我就把你带回十二岁去,当然,还得把你的母亲也跟着带回你十二岁的时候啊!你从那个时候重新再活一遍好不好啊!”
“真……真能这样,那样就能让我忘记我经历过的岁月?”
“是的。”诺苏梅朵着,从贴身处摸出了一张的纸,往床上一扔,那张纸就变宽变大了。
大家都把脸凑过去往纸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