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刘曜摇摇头,说道:“覃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懂事,也知道你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离家出走?”
“我再想不出旁的原因了。”羊献容说着担忧地望着屋外黑黝黝的天,说道:“若真是让宫里的人发现了行踪该怎么办呢?”
“那你还能这般悠哉地靠在我怀里吗?”刘曜笑着反问道。
羊献容不说话了,刘曜又安慰了她几句,便听见外面传来一丝动静,是肖虎回来了。肖虎回来应该是回到自己屋中的,可他却直直走到了羊献容和刘曜的屋外,有些急切地敲响了门。
刘曜将肖虎迎进来,问道:“怎么了?”
“那日师父放我半日假,少爷下午也无事,我们二人便往镇上去了,现在书铺逛了逛,后来就在一家点心铺中坐了坐,那里为了招揽客人,还请了说书的先生,说书先生讲的是先帝的事迹,少爷听得津津有味。可到了后半段,便有人闹事,那人说先帝英明神武,才……”肖虎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看羊献容的脸色,见她一脸平静,才继续道:“才挑了个傻子做皇帝,还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
“还说了什么?”刘曜皱着眉,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司马覃这些日子不开心的源头,他是司马家的后人,不愿听到有人说他祖父和叔父的坏话,也是情有可原。
“说……”肖虎又看了一眼羊献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才道:“说傻子还好色,才娶了羊皇后,羊皇后红颜祸水,当年嫁进宫时,喜服莫名着火,便是不祥之兆,预示着晋朝气数已尽。”肖虎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连抬头看羊献容的勇气都没有了。
“然后呢?”羊献容倒是不计较这些对她的闲言碎语,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至于为了这点子事情动气,更何况她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如何将司马覃找回来上。
“之后少爷就跟那人撕扯了起来,那人有些武功底子,少爷打不过,我赶紧帮忙,后来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那人就趁乱跑了。”肖虎继续说道:“少爷气不过,拉着我跑到了衙门告状,可连县官的面都没见上,第二天我们两个又去,县官的面倒是见上了,可他摆明不愿管事,叫人把我们轰出来了。出来以后少爷不说话,一直快回到家后才说算了,不值当为那等人生气,我以为他不生气了便也没当回事。这几天他心情不好,我问他是不是还在为那人生气,他说不是,至于是什么事他也不愿说,只说想好了就会告诉我。”
羊献容和刘曜对视了一眼。肖虎又说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他让我瞒着你们,我便瞒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