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两朝为后>第十八章 太傅之死

司马遹回到宫中便被叫到了太极殿,殿中帝后都在,司马遹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出宫多日未归,贾南风要借此事件对他敲打敲打,至于当朝皇帝、他的父亲司马衷只听贾南风的话,无人能为他言语一二。因此,司马遹放低了姿态,对贾南风的借题发挥表现出诚惶诚恐地模样,一再地认错,反复地请罪。

贾南风显然对自己的威严很满意,她不在乎司马遹是不是出去玩,她在乎的是他跟谁出去玩,因此在司马遹“知错”后,她立刻抛出了自己更大的不满:“听说你此次是跟汉光乡侯出去的?身为太子,不得结交朝中大臣,尤其这汉光乡侯还是个武将,又是个匈奴人,你意欲何为?”

司马遹头皮发麻,他出行前并未考虑许多,只是杨芷的话让他对贾南风更多了几分警醒,见了刘渊浩浩荡荡的队伍,他才觉得自己可能犯了皇后的什么忌讳,这贾南风疑心极重,在他身边各处安插了眼线,自己的行程她是了如指掌的,因此在狩猎期间,他从未单独和刘渊接触过,也锋芒尽敛,只和羊献容骑骑马,说说话,至多是在天黑后因着羊献容的关系和刘曜玩耍一二,也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把戏,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儿臣不敢,儿臣狩猎不过是受朋友之邀前去玩耍,即便如此,儿臣并无任何逾矩之举,请父皇明察。”司马遹跪伏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此话说得倒是并不心虚,也不惧什么流言蜚语。

“朋友?”贾南风冷笑一声:“太子自幼在这太极殿长大,如今这宫外的朋友倒是交了不少。”司马遹没有吭声,贾南风便继续说:“孤不管你做些什么,可你到底是太子,言行举止还当注意着些,不要惹人非议。”

“是……”司马遹心里不服,嘴上却乖顺地说。

“太子啊……”久不作声的司马衷突然开了口:“你多读些书,多在东宫里待着吧。”司马衷说着突然笑起来:“你母后疼你,要给你选妃呢,我竟不知道,你也到了大婚的年纪了。”

选妃一事在司马遹出宫前就隐隐听说过,他不相信贾南风能有什么好心,因此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此时这事被这样突然说了出来,司马遹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司马衷笑得竟有几分父亲的慈爱,贾南风嘴角也向上撇着,只是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虽不是是孤的亲生儿子,可你到底是陛下唯一的血脉,这选妃之事,孤作为嫡母自是要替你操心的,”贾南风不容司马遹拒绝,直接道:“你出宫了几日,该回东宫静静心了。”

司马遹不知贾南风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先匆匆地退下了。刚回到东宫,就被一直陪侍在侧的谢安拉进了屋内。谢安先探看了左右无人,又闭上房间门窗,这才轻声对不明所以的司马遹道:“楚王要回京了。”

司马遹有些吃惊,这位五叔他是熟悉的,司马炎很喜欢这个儿子,常在司马遹的耳边讲他这位叔叔的本事,因此司马遹对这个叔叔很有好感,甚至有几分崇敬。只是在他已经不太记得这位叔叔的长相了,因为在他还小的时候,这位五叔就已经到封地去了,武帝临终前,更是让他都督荆州之军事,大权在握,怎会在此时突然回朝?

“说是楚王自己要求回朝,陛下准了的。”谢安道:“现在朝中内外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我们人在西山,消息闭塞了些。”

“楚王此时回朝,怕是另有原因。”司马遹想了片刻,一拍大腿,惊呼一声“糟了”,便抬腿朝外走去。

“殿下,”谢安连忙跟上:“您要去哪?”

“仁寿殿。”司马遹边走边说:“楚王突然回朝,事情必定不一般,我要去问问太后。”

司马遹和谢安一前一后往外走去,却在大门口被拦了下来,拦人的是一队禁军,却并非东宫守军,他们口称太子贪玩,耽误学业,皇上下旨让太子禁闭东宫思过,不得外出,外人非诏不得入内。

司马遹回到自己的寝殿,瘫软地坐在榻上,低声哀叹:“要出事了。”

两日后,司马玮领兵进京。孟观和李肇立刻上奏皇帝,诬陷杨骏谋反,彼时贾南风正陪伴君侧,当即便让司马衷在夜间拟下罢黜杨骏太傅之职,保留侯爵的诏书,命令宫城内外戒严。司马玮守卫皇宫,将杨骏安排的亲信一网打尽,并命人在宫中率兵镇守,接着他率领一队兵马前往皇宫外门司马门驻守,以防杨骏有所动作,同时,东安公司马繇率领一队兵马前往杨府捉拿杨骏。

杨骏在宫中广树耳目,宫里这般大的动静他自然是知道的,便立刻召集幕僚商议对策,便有幕僚说这一定是贾后所为,要对杨骏不利,建议杨骏率兵入宫,火烧云龙门以制造混乱,趁乱捉拿贾后,同时派人引东宫兵马和外营兵马拥太子入宫,杀奸人,以震慑宫闱。

杨骏听了幕僚建议,眉头深锁,沉思半晌,方吐出一句话:“这云龙门乃魏明帝所建,用火烧了,未免太过可惜。”

众人一听,生死关头,杨骏竟这般犹豫不决,便知此人大势已去,他们深恐贾后的人马到了牵连到自己,便作鸟兽散去。众人散去没过多久,司马繇便领着殿中军赶到了,先是放火烧了杨府,紧接着弓弩手又上到阁楼上对着府内放箭,导致杨府士兵无法反抗。

杨骏这才慌了,自知此生荣华到此为止,只求保命而已,他慌不择路地躲到了马厩里,却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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