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益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要恢复情报系统,但是,目前人家这个封闭堡垒的状态和强烈的敌对架势,唤醒已经沉睡了半年,且还没有几个人的情报组是不可能的事情,传递有价值信息更是想都不要想,看来之前加强控制也是为了防备情报泄露,而不是单纯的防控疫情了。所以,只能从外部突破。
虽然和季汉是友邦,那里也有自己心灵寄托的所在,但是,这不代表王迪会一味的容忍和退让,根基和核心利益始终是在荆州这边,所以,被人“羞辱”了,就必须怼回去,只不过可以不用自己的名义出手,毕竟事情是出在关彝那里的,也赶上大调整,北区的一切事务,地方是有一定的决断权的,人员财物受损,无端被人袭击,这个层面的适度还击,符合关彝的权限。
哼哼,好在当初为防不测,留了个心眼,“仗势欺人”的要求季汉把国都定在了永安,这可相当于放在边境线上了,只需要轻轻一击,便可以看到。到时候,不怕你还敢嚣张造次――小朋友啊,不乖呢是要打屁股了,不能惯坏了,小施惩戒即可。
于是,在王迪的授意下,关彝发表了措辞严厉的声明,强烈谴责了巴东边防军的无耻行径,要求立刻无条件释放我军被俘人员,交还所有劫掠物资,并做出道歉。
声明发表之后,关彝根本就不给任何回复机会,立刻调动宜都野战师团两个部(3000人),由自己亲自率领,向边境重地北井外围防御带发起了攻击――这个规模的部队,还是自己亲自带队,关彝也是心里有数,只想做一个试探性的适度攻击,毕竟,不能这么快撕破脸,更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档次不一样了)。
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当初就是在这里和刘谌殿下有过一段艰苦的岁月啊。
踏上“故土”之后,关彝没来由的一番感慨,只可惜,物是人非。
蹊跷的是,进入他国境内后,关彝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激烈放抗,甚至,连成建制的敌军都没有出现,只不过是几个星星点点的营寨,里面有一些哨兵,看到有大军前来,很干净利索的一哄而散。
这反应不对啊,难道当时只是一小撮见钱眼开的家伙下的黑手,不代表政府态度?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点应对设防都没有啊,不对,不光没有设防不说,连先前的必要关卡哨所都少了不少……难不成是诱敌深入?想到这一层,关彝不禁起了警惕心,立刻下令缓行,同时,撒出手里所有的侦察部队侦查敌军的动态。
而侦查回来的消息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根本就没有敌军的踪迹,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边防军早就跑了个干净,就连散居于山野之中的百姓也都是早就搬走的迹象。
这是要坚壁清野啊。
“北井县城中可有什么动静?”关彝连忙问道。
“几乎……几乎是空无一人。”探子犹豫了一下,回报:“远远望去,门洞大开,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百姓,很是荒凉破败的样子。”
这就坚壁清野的过头了吧,空城战?
空城战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战,在己方无力守城的情况下,故意向敌人暴露我城内空虚,就是所谓“实者实之,虚者虚之”。敌方产生怀疑,更会犹豫不前,就是所谓“疑中生疑”。敌人怕城内有埋伏,怕陷进埋伏圈内。但这是悬而又悬的“险策”。使用此计的关键,是要清楚地了解并掌握敌方将帅的心理状况和性格特征。同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反正是个死,万一会有奇迹发生呢?
空城战的历史案例中,名气最大的就是诸葛亮与司马懿那一次了,可惜是虚构的(第一次北伐,诸葛亮率众与张拒战于街亭之时,司马懿远在数千里以外的洛阳,赶场来不及了),其余几次倒是溜得飞起,比如春秋时代郑国日常被楚国摩擦的时候,按照上卿叔詹的计策,士兵全部埋伏,店铺照常开门,百姓往来如常,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完全不设防的样子。楚军先锋见此情景,心里起疑,不敢妄动,等待主力公子元。公子元也觉得好生奇怪,见城中确实空虚,但又隐约看到旋旗甲士,认为其中有诈,不可贸然进攻。这时,齐国接到郑国求援,已联合鲁、宋两国发兵救郑。公子元闻报,知道定不能胜,决定撤退,他害怕撤退时郑军会出城追击,于是下令连夜撤走,人衔枚马裹蹄,所有营寨都不拆走,族旗照旧飘扬。第二天清晨,叔詹登城一望,说道:“楚军已经撤走。”众人见敌营族旗招展,不信已经撤军。叔詹说:“如果营中有人,怎会有那样多的飞鸟盘旋上下呢?他也用空城计欺骗了我,急忙撤兵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诸葛亮的版本基本就是从这里来的,只不过司马懿没有还施彼身而已。说白了,这种心理干扰战,如果当局者自身足够冷静,有个清醒认识的话,十之八九是入不了套的,不然经典案例也不会这么稀有了。
关彝,小心了一阵之后,智商也回到了应有的水准。
自己这一回虽然只带来了3000人,不是很多,可优势还是在自己这边的。
季汉,是个全方位被荆州扶持(控制)的国家,方方面面那点数据,都逃不开王迪的视野,所以,其中一些数据关彝也是知道的。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最关注的当然是军队数量。
南中总军力只有20000,巴郡以及其他残破外围,经过各种不足20000,巴郡、巴东和涪陵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