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车眠眠,这张脸给你,我都觉得恶心。”
车眠眠眼角流出了泪水,她瑟缩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怕了,她以为一无所有之后,她永远不会再怕了,可这个模样见到这个男人,她还是怕了。
怕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坠入无间地狱里了。
后来,秦峰不只是出于什么心里,还是将车眠眠救了出来,却将她关进了地下室里,这里阴暗无光,只有一盏蜡烛相伴。
秦峰说,像车眠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见到阳光。
而车眠眠,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秦峰站在门口,一双犀利的眼望进车眠眠的眼中,那里情绪复杂,秦峰来不及深究也懒得深究。
“她回来了。”秦峰说。
车眠眠知道秦峰口中的她是谁,秦峰总是这样,每次想她了就会到这里来看自己,向自己述说着他对另一个人的情谊,更讽刺的是,秦峰口中那个人分明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面孔,车艾钱,你何德何能,让人记挂如此?
“她避着我,躲着我,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你说,我该怎么办?”秦峰自嘲。
在车眠眠眼里,秦峰一直是居高临下的,这般狼狈的神情,还真是罕见。
“你是她妹妹,你知道她想要什么么?”秦峰问。
车眠眠眨眨眼,看着秦峰,露出一丝好笑的神情,她和车艾钱可是死对头,他竟然问她这个,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秦峰自知失言,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紧紧皱着眉头,骂了车眠眠一句,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几个月不肯说话的车眠眠突然出了声,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她说:“秦峰,你想追她,就给她自由。”
秦峰愣了愣神,没有回应,转身离开,“哐”地一声门响,车眠眠的周围再次恢复了黑暗。
这一觉,车艾钱终于不受人打扰,睡得饱饱的,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从床爬起来,刷牙,洗脸,下楼,还没走到楼下,便听到一楼传来新闻的声音。
“昨夜,我市迎来了近三年来最大一场雨,整片海笼罩在浓雾之中,给渔民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只好暂时封海,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