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肯定,垂死老头定有大批新的马桶正运来发售,除非大神庙的百姓可以容忍没有马桶的日子,否则他纵然开天杀价也得低头认裁。
唉,天下第一奸商始终是垂死老头。
扎卡维亦非笨蛋,第一时间召来神庙军的一位千伕长,说:“立即带人进下水道调查清楚。”“尊命。”话犹未完,忽然一股恶臭弥漫空气中,由于味道太强烈,鼻子和头也感到疼痛,贝格莱祭司掩着鼻子道:“好臭!这是什幺气味啊?”众人心中不禁浮现同一问题,也做出同一的动作找手拍掩着鼻子,还有附近多名教徒忍不住呕吐。神殿下方传来吵闹声,二十多位神庙军高阶军官沿阶梯飞奔上来,其中更有两名不小心跌倒地上,齐声叫嚷着:“大件事了!”一名白发老祭司挥动手中的法杖,掩着鼻子说:“不用报告了,我们已经知道马桶爆炸的事。”其中一员军官说:“不…不是马桶爆炸…下水道多处被人倒入大量混凝土和木胶浆做成严重淤塞,加上爆炸产生的压力…所以…所以…大量污物从下水道爆上来,暂时无法估计有多少地带受到波及。”另一名穿白衣的军官说:“初步估计,大神庙最少有八成地方浓罩异臭,不适的百姓军士蜂拥到医疗所,医疗所的长官紧急要求派出治癒系法师增援!”还有一名军官垂低头,用眼角谨慎地瞧一下那位白发祭长,悄悄地说:“勒姆祭司大人的屋子…刚好从地基爆破,全屋灌满了污秽物…”面对世界未日一样的变化,扎卡维和一班祭司们呆若木鸡,刚才发言的白发老者,相信就是黑仔勒姆的老祭司更加休克倒地,我已经忍无可忍,只得背转身偷笑。难怪老头这几天如此沉寂,原来是要等待下水道累积足够‘弹药’才引爆,这条奸鬼果然灭绝人性。
就算佛也有火,扎卡维终于震怒起来,一边掩鼻一边喝问道:“混帐!你们是怎样看守的!被人潜入下水道居然懵然不知?”刚才的千伕长跪下来,说:“实在很抱歉,这三日有大量的守兵请假,所以人手严重不足,才会…”连泰安马莉亦动怒了,俏脸含霜问道:“他们为什幺事请假?”“呀…这个是因为…因为…”“快说!”“是的,因为他们都去了‘帝国花魁’静水月大家的写真集签名会和演唱会。”扎卡维像猛然想起什幺似的,面皮变紫,暗含杀气地朝我望过来,我用毛巾塞住两个鼻孔,摊开双手说:“喂!别这样望我,我承认自己贱格,但不至于衰到玩米田共!”高安东说:“虽然同为帝国人,但也没理由将提督大人当成疑犯,而且我们都没证据确定静水月小姐有问题,毕竟她是帝国南方的名人。”帝国南方跟珍佛明有着甚多的生意往来,而且这班商人当中,更有不少静水月的死忠派拥护者,没有任何证据之下,即使扎卡维气得怒发冲冠亦不敢动静水月。
现在连我也要写个‘服’字,万料不到恶搞三人组的计划如此有组织,一下子将大神庙闹个天翻地覆,老头这家伙更是叫人看不透,办正经事就老人痴呆流口水,阴谋整蛊时居然可以这幺雄才伟略,问你死未?
被他们如此一搞,即使扎卡维的忍功再了得,我打死也不信他可以吞下这口气。
碰!一下轰然巨响震动御书房的同时,也弄痛了我的耳膜,尊贵的繁星夜女皇一记如来神掌重重拍在书桌上,她气得柳眉倒竖,怒叱道:“我叫你找扎卡维叛国的证据,不是叫你在我国大肆破坏啊!”放开塞着耳孔的食指,我没好气说:“苦果我真要破坏,你以为是爆爆马桶那幺简单?”繁星夜拿着一叠厚厚的单据上下摆动,最后重轰在桌上道:“还说风凉话!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损失有多严重?合共炸毁七千六百六十二个马桶,一百七十九人股部受伤,二万零四百多人不适送院,烧毁、炸坏、染污的民居及庙宇共九千三百所,还有勒姆老祭司深受打击需要住进皇家医护院!尚没计算地下水道的维修费用,这条帐应该由谁来付啊?“讲到钱字最实际,我不禁竖起手指和脚趾,道:“哇,兄弟,你不会要我填这笔数吧?举头三尺有神灵,我对灯火发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他们可是你的手下,你不负责由谁来负责?”“呸!呸!呸!我才没有这种妖怪手下,江湖规矩:‘冤有头债有主’啊!”繁星夜气得说不出话来,目露凶光一直狠狠死瞪着我,在尴尬的三分钟静默后,她才吐出话来:“现在这个残局要如何收拾?”“其实给垂死老头搞一搞也非坏事。”“不是坏事?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整个计划都泡汤了,还叫不是坏事?”繁星夜再次暴走,她每说一个字,如来神掌都大力拍在书桌上,连桌面也被拍出裂痕。以前不是很觉得,但现在却感到很清楚,静水月是她的女儿绝不为奇。
又再拔出塞着耳孔的手指,我淡淡道:“如果我们有证据有策略就叫打草惊蛇,但现在的况情则是拨草寻蛇才对。”听到我的话,繁星夜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说:“别再卖关子,你到底有什幺想法?”“大神庙被弄翻,扎卡维多少会有动静,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他,相信很快会有收获。”“炸马桶的事我暂时不跟你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