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家历代刽子手,至王冉之后……”“王灿,王灿!”我刚讲到这,就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一个死胖子火烧屁股似得向我跑来。我无奈的皱皱眉:“叫魂呢?啥事火急火燎的,没看见小爷在给人讲段子呢吗?”这死胖子根本没鸟我这一套,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少扯淡了,段子以后在讲,出大事了,赶紧跟我走!”说完就拉着我向外跑。
我脸上一愣,连忙将他拽住:“你他娘的能说句全的不?到底出啥大事了?”这死胖子气呼呼的一瞪我:“还出啥大事了,小刀哥叫人给揍了,兄弟们正准备抄家伙玩命呢,你小子还有闲心在这讲段子,真他娘的没心没肺!”说完还一脸鄙视的哼哼了两声。我愣了能有两秒,然后就是一声大吼:“哎呀,哪个不开眼的,敢动老子兄弟!等着,老子砍死他!”说完此言,拉着这死胖子我就要往外走,可是刚走两步我却又站住了。因为在我身边还有十几双眼睛,正眼巴巴的盯着我呢。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哥几个,对不住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兄弟出事了,我这得赶紧去一趟。可这话说回来,有付出总得有回报不是,这样吧一人一块,咱可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说完我就和死胖子一起动手,连拿带拽的收了他们每人一元大钞。有个小子还不服气,瞪着我俩说道:“你刚才明明说讲两段才一块钱,现在刚说到王冉上任,这才一段呀?咋就要一块呢?”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这肉球上去就给他小脑袋瓜子一巴掌:“少他娘废话,没听哥哥们有急事吗?下回多给你说一段!”说完就抢过了他手里的钱。
收完钱,我俩就一路小跑匆匆离开,直跑到没人的地,这才坐在墙根嘿嘿的笑了起来。看着手里的钱,我一数不多不少整十七块。拿出七块,大方的丢给胖子:“拿去,小费!”这死胖子拿着钱,脸上也乐的跟个开花馒头似得,列个大嘴嘿嘿道:“王灿同志,在我党的光辉照耀下,社会是一片繁荣昌盛,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步在提高啊!”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笑道:废话,咱专门找小学四五年纪的娃娃下手,这钱能不好唬吗?
等歇过乏来,我俩就一脸幸福的揣着这一小叠小一元,勾肩搂背的向着游戏厅走去。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灿,今年十五岁,是一名高一的学生。边上这个死胖子是我的发小死党,从喧着我坑蒙拐骗,倒也混的满面油光。至于我刚才讲的那段段子倒是真的,是我奶奶小时候哄我睡觉讲的。本来我家祖上的这些事,我也知道的不多,大多是当成故事听,也就刚才我讲出的那么一点,不然怎么会在关键时候,叫这死胖子来砸场呢。
可是我爷爷却很看重我家的历史,而且好像多有隐晦,从来不和我们说。本来这些破事我也没多大兴趣,可是正所谓世事难料,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被绞入其中,而且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事要说在三个月前,我爷爷去世的那一天。那天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围满了人,都是我家的亲戚。什么这个叔那个婶的,还有几个上年纪的爷爷奶奶辈的,总之大部分我都没见过。
就这样,老爹拽着我挨着个问候了一遍。虽然每个人都给我做了介绍,但是一圈转下来后,我却发现我根本没记赘个。这可不是我未老先衰,记忆力倒退,要是换做你,指定也和我一个呆样。
虽然他们的名字啥的我没记住,但他们对我的赞美之词我倒是记得清楚。什么英俊少年,后生可谓。什么文质彬彬,气质不凡。呵,你说中国语言博大精深,是不是自古以来夸奖晚辈都这几套词?一点创意都没有!词虽然老套了一些,不过用在我的身上倒也算名副其实,哎,微微一笑,我就勉强接受了吧。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那是我爷爷,王树文。看着爷爷全身被各种仪器弄的像个刺猬似得,我就不禁眼圈发红。想起小时候,老头子总陪在我的身边,给我买好吃的,给我讲故事,还陪我一起玩耍,后来甚至为了我还学会了弹玻璃球。
想起那些童年的美好时光,我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突然“滴”的一声长鸣,打破了屋里的喧闹。只见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瞬间变成了“零”!
“大夫!大夫!”大伯像疯了一样,冲进了走廊。话音刚落,一名医生带着两位护士,飞跑了进来。医生来到爷爷的进前,扒开爷爷的眼睛查看了一下,又做了各种检查,最后无奈的看看周围,摇了摇头。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众人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啊~~~~~”一个女人的哭声,把我们从痴呆状态中惊醒。寻声一看,是我奶奶。只见我奶奶趴在爷爷的床边放声大哭,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老头子,你咋就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咱不说好一起携手,驾鹤西游吗,啊?……”说道伤心处,哭的全身抽搐,不能说话了。老爹和大伯怕奶奶伤心过度,就过来搀扶劝阻,可是奶奶早已泣不成声,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奶奶这么一闹,大伙也都跟着哭吧。一时间各种哭喊声响闹一片,什么“爸爸”,“爷爷”,“三大爷”“四姑夫”的各种哭声喊声乱作一团。正这么个时候,突然间“滴、滴、滴……”几声电子仪器的报警声,再次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所有人包括我奶奶在内,都愣在了当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