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些泥怎么会发光呢?咱们先前可没发现这泥土有问题呀!”看着眼前树纹里的泥土,闫二举纳闷的说道。
其实此时不止是棍爷,我们几人的心里,全都充满了纳闷与好奇。正想着要不要在挑下一块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宋科却是一咧大嘴,惊讶的叫了起来:“哎我靠,哥几个,这里有字!”
他说的字,就是我们先前发现的靖環安留书,此时听他一惊一乍的说起,我们也是本能的看了过去,结果没想到这么一看,却是发现了有些不同!
那字迹上的泥,早已被我们刮光,而它此时却是像有泥土的地方一样,在亮着淡蓝色的光芒!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发光的根本就不是这些泥土,而是这石树本身!
这石树要成精啊!又是发光,又是开花的,它到底想干什么?从新看了一遍靖環安的留字,我就不由的皱了皱眉,扭头看看那个黑漆漆的树洞,我心说话:见树参礼,入洞寻根,难不成这个“洞”,指的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树洞?这么说来,岂不是面前的石树里,另有玄机?
见我发愣的看着那个树洞,闫二举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把我们聚在一起,说道:“看来这个洞,就是靖環安说的那个!你们说咱们是进,还是不进?”
托着下巴想了想,宋科就说道:“我觉得以咱们现在这个状况,不宜多生事端!老喇嘛不知了去向,尚婉和齐老爷子还等咱们去营救呢,依我看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球爷想的,正是我心里想的!可是现在老喇嘛踪迹全无,我们几人又不知道钥匙在哪,想要去救他们任何一方,都颇有难度啊!
正在这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间,空中传来扑扑楞楞几声轻响,我们几人没有防备,惊的连忙扭头观瞧,只见半空中竟然飞来一物,那是一只红色的纸鹤!
看见这纸鹤的一瞬间,我们全都呆愣的看向了闫二举,只见棍爷皱了皱眉头,对着我们说道:“这不是我的!”
不是棍爷的纸鹤,那这又是谁的呢?难道说这里除了闫二举,还有他纸门的人?还是说,这个纸鹤,是赵德启发出来的呢?
赵德启会用纸鹤,这一点也不稀奇!道家的灯鹤引路,仙鹤寻踪,就是用的纸鹤法术。在一定层度上来说,纸门的很多异术,都是在道家那面借鉴过来的!
就见这只纸鹤,直直的向着我们飞来,一眨眼的工夫,就落在了闫二举的手里。眯缝着眼睛看看了,闫二举就把它给拆了开,等纸张铺平,我们再一看,这纸鹤赫然就是一封书信!
闫家兄弟亲启,我乃景公招魂,景秋生!
都没往后面瞧,单看这书信的头一行,就惊的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t乖啊,竟然是景公招魂!
各位,这到不是我们怕他们,而是此事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在我们的思想里,对于景公招魂的印像,始终停留在坠婆登那个时候,我们总以为他们要活着,最少也得七老八十了,却是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一代有阎王送梦,就必然会有同代的景公招魂!如今,他们终于来了!
心中一惊后,我们立马就迅速的恢复了镇定,闫二举对着我们打了个不要慌乱的手势后,我们几人连忙继续往下看,只见信中写道: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各位兄弟见面,实属无奈之举,望各位兄弟多多见谅!你我两家恩怨纠缠已久,本是同根,却不同路,想来诸位兄弟也应有所耳闻。
如今为了避免你我双方发生不合,特意请来尚婉姑娘与齐老先生到我处做客,他们二人的人身安全,兄弟们拒放心!望你等早下洞中,取得钥匙前来,我们好换人相见!
落款:景公招魂!
这可真他娘的是厚颜无耻啊!看完这封书信后,我们简直火冒三丈!这景公招魂也太不地道了一些,人是他们抓的,他们现在竟然和我们玩起了先理后兵,想强迫我们下洞去找钥匙。闹这一出,和当婊子还想要立牌坊,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等其他人表态,我一把就抢过了闫二举手里的红纸,团巴团巴撕成碎片后,我便对着空旷的两岸石壁,大声的喝道:“景公招魂,尔等欺人太甚!我原以为你我同出一门,也定是光明磊落之辈才对!如今看来,倒是高抬了你们!有种的,就滚出来露个面,拿女人和老人说事,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有种的滚出来!你我分个上下,论个高低!球爷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耍下三滥的手段,算他娘什么本事?”
听我骂的起劲,宋科也是来了火气。闫二举怕我们两人激怒了他们,会对尚婉和齐老爷子不利,便伸手将我们拦下,沉吟了片刻,对着四周一抱拳,说道:“各位有礼!在下闫家老店,闫二举!不怪我这两位兄弟鲁莽,而是各位的行事,太过不合道义!你我两家有恩有怨,那都是上几辈的旧事,如今时代不同了,你我之间尚未谋面,怎可行此阴骚之事?望各位兄弟高抬一面,放了婉儿姑娘和齐老爷子,至于钥匙嘛……呵呵……你我各凭手段,能者得之!怎么样?搭句话吧!”
闫二举话音落下,这空旷的河边依然安静如初,过了足有几分钟,就在我们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才看见一个身影在对面的河岸走出,一边走,还一边响亮的拍着巴掌!
看到来人,我不由的火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