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静斋有重宝,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唯有向雨田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这听说过,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但听闻是能够让人醒神明智的好东西, 给顾书离身边那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傻丫头用正好。
“阿福想要变聪明吗”顾书离弯下腰揉了揉阿福头上的两个羊角辫开口问道。
现在的阿福傻呆呆的, 不用去承受曾经所经历的痛苦,但是这也意味着阿福永远长不大,思维永远停留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连学东西也是慢吞吞的。
阿福伸手拉住了顾书离的衣袖, 忍不住开口问道:“变聪明之后,就可以自己飞飞了吗”
阿福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懵懂无知的样子又让顾书离有了几分心疼。
宫九见此,将手盖在了顾书离的手背上, 然后看着阿福开口问道:“阿福是不是不喜欢以前的记忆”
阿福皱眉,显露出了几分害怕来, 怯怯地说道:“疼。”
顾书离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伸手安抚起了阿福,那些回忆对阿福来说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让她无法拥有真正的安全感。
阿福扑在了顾书离的怀里, 委委屈屈地道:“阿福要爹和娘。”
向雨田见此,笑了笑, 然后道:“小娃娃总是要长大的,哪能一直赖在爹娘身边,况且你连男女都不分的。”
把一个男人当做娘, 他向雨田当真还是第一次见。
阿福闻言哼了一声,开口道:“大坏蛋欺负阿福和西门爷爷的大坏蛋”
吼完之后,阿福的脸都憋红了。
向雨田却是不以为意,将自己的身体往身边玉罗刹的身上一倒,眼中带着笑意道:“对啊,可惜你太傻了,只能被我欺负。”
阿福闻言一下子扑进了顾书离的怀里,大声道:“我要变聪明”
她要把面前欺负她和西门爷爷的人,欺负回来
顾书离好笑地揉了揉阿福的脑袋,然后道:“好好好。”
玉罗刹见此有点不耐烦地想要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下一刻玉罗刹却被人定在了原地,一点也不能挣脱。
最终,玉罗刹冷笑了一下,然后道:“欺负小孩子也不觉得羞耻。”
向雨田闻言分外不以为意,开口道:“我是老人家。”
“呵。”
等三天后,石之轩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一直守在石之轩身边的侯希白连忙迎了上去,开口关切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石之轩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垂着的纱幔,神情有几分恍惚。
石之轩摇了摇头,坐起了身来,他身上的内伤都被治好了,就是身上有一根肋骨断了,不敢有大动作。
“师父,你好些了吗”侯希白端来一碗汤药开口向石之轩问道。
黑色的汤药散发着苦涩的气息,让石之轩不由皱起了眉头,最后石之轩还是拿过汤药一口饮尽了。
但是,石之轩还是低估了这碗汤药,这个味道入口宛如泔水,又像被放了很久的臭袜子,让石之轩忍不住反胃。
“师父,别吐。”侯希白眼疾手快地把石之轩要吐出来的汤药给按了回去。
等这碗汤药被石之轩彻底喝下去后,石之轩像是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至于之前的迷茫和碧秀心不爱他这件事,他觉得都可以暂时放下了。
顾书离便和宫九走进了石之轩的房间,手里提着他平时用的药箱,看着石之轩逐渐好转了,顾书离露出了一个微笑道:“看来我的那个朋友说得很对吗”
侯希白闻言手不由微微抖了一抖,这种治疗方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真的很同情第一个接受这种治疗的人。
石之轩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即便以前被追杀的再惨,他都没有像这段时间受制于人过。但是,有些东西一旦产生了裂痕,便经不住石之轩去仔细推敲。
说完,顾书离便打开了自己药箱,里面除了几个药瓶,里面除了几个药瓶,便是银针了。
当顾书离的手轻轻捏起一根银针的时候,石之轩的眼皮不由跳了一下,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
“还请邪王忍耐一下。”顾书离微笑,仿佛这次施针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施针。
“我已经好了。”石之轩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石之轩多年的内伤的确在顾书离的针扎之下全部治愈了,这一点石之轩说的是实话。
“呵。“顾书离看着石之轩道,“还请邪王不要讳疾忌医。”
说完,顾书离便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石之轩眼睁睁地看着顾书离将银针扎入了自己的各处大穴,然后任由他驱动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行全身经脉。这种痛,宛如将自己全身的经脉一一震裂,然后再一段一段地粘好,然后再震裂再粘好,如此循环往复。
这样的痛苦即便是石之轩也承受不住,即便这样可以让他的经脉更加坚韧,更加宽广。
宫九看着石之轩痛到扭曲的脸,有些跃跃欲试,他终于忍不住对顾书离道:“阿离,我想”
“不,你不想。”顾书离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宫九。
宫九看着冷淡的顾书离,皱眉,他是真的想啊
“那我就自己震断经脉。”宫九小声道。
顾书离闻言扔下了自己的针,转身看向了宫九:“我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你了”
宫九低声道:“可是我就是想让你收拾收拾我。”
宫九勾着顾书离的手指,仿若羽毛搔动人心,低垂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媚意,顾书离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