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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怎么啦?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贺媛摇头:“不要,以前都是妈妈讲故事给我听,所以我现在不想要别人讲的故事。”
“那行吧。”我合上故事书说:“那我们闭上眼睛好好回忆一下,曾经妈妈给你讲的故事好不好?”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贺媛和熠翔的房间被调到了同一楼层,门对门的在楼梯两侧。
贺媛睡着后,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刚把门打开就看到贺子华也以同样的姿势走出来。
四目在昏暗的光线下相对,起初有一些尴尬。但那抹尴尬很快褪去,继而相视一笑。
我们分别轻轻的关上门,迎面走向彼此。
“睡着了?”此时,我突然觉得贺子华的声音低哑性感,传到我耳朵里,连我的耳膜都要为之颤栗。
“恩,睡着了。”在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会表现出自己不常见的那一面,我既然也能把这几个字说得风情万种。
“那……”贺子华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那你现在要走了吗?”
贺子华可能是想以进为退吧,但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其实是挺不好受的。
我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倔强的笑容:“你是不欢迎我呢,还是想我留下来?”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又黑又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睛渐渐沈腾起一丝膨胀的欲念,喉结也滚动了好几次。
每滚一下,他的颜色就越深邃……
然后,他突然一把搂住我,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已经吻得难舍难分。
我们从过道吻到了楼上的3楼,门关上后,他直接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用最后一丝忍耐力说:“你确定能给我?”
“我十分确定!”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穿着衣服抱着我睡了一觉。其实那晚我想了很多,以为他不爱我了,但后来他说,他只是不想让我有负担,而不是不爱我,他既然要,那就要完整的我!
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他,关于我们三个的身世,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毕倩和贺林山也做了他一辈子的父母,若在这个时候说破,只怕他会痛苦不堪,而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这些事还是等有个合适的契机再说吧。
而最先要处理的就是婆婆的尸体了。
这一夜,可能是风雨过后感觉到了安稳,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我一心想着天亮就陪他去医院的,可等我醒来时,贺子华已经没在房间了。我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快上午11点了。
我立马想给贺子华打个电话,但这时电话却抢先一步响了起来。
正是贺子华打来的。
我一接起来,就听到贺子华说:“你醒了吗?”
“当然醒了,你在哪儿,要我马上过去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医院。”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我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洗了个脸就赶去医院了。我去时贺子华正坐在医院门口的凳子上抽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放低声音说。
“我妈要火化了……”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极不平静。
“没事儿,我会一直陪着你。”我说着坐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特别冰凉。
他反手握住我的:“你陪我一起进去?”
“当然了……”
贺子华拉着我站了起来,往火化的地方走去。每走一步,那心尖都会颤动一下,步伐也会越来越沉重。
但是那些火化尸体的人,可能是见得多了,没有一丝怜悯的工作着。
“毕倩,女,58岁。”工作人员和我们核对身份。
这时,贺子华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这位先生,能不能暂时不火化?”
工作人员很格式化的说:“每个人的离世,总会有人不舍得,但是既然死了,那就得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让他入土为安为重。”
贺子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他的喉结快速滚动着,脖子上的青筋也一直跳动着。
工作人员示意我们到等待区等候:“很快的,弄好后我们会把骨灰交给你。”
我示意贺子华去等待区的椅子上坐一会儿,可他就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一样。无论我说什么,眼睛都一直看下里面。
我只好拖着他往外走,等我把他弄到椅子上坐着时,我已经是满身的大汗了。
但贺子华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他这样,便掐了掐他的手臂。
他吃了痛,才有些迷茫的回过头看着我:“怎么了?”
“你振作一点。”
“恩。”
在等待的时候,时间显得特别漫长,大概20分钟后,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坛子出来了。
我刚想站起来,可贺子华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贺子华从工作人员手里,颤抖的接过坛子。刚接过来,他一紧张,坛子差点就滑落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接住了。
他一脸寡白,额头上还渗出汗来,我真担心又出什么乱子,就说:“我来吧,我抱着。”
他把骨灰盒紧紧的护在怀里:“没事儿,我来吧。”
接下来就是丧礼事宜了。
出殡的日子,选在三天后。
贺家自从出事后,很多人都有意疏离了,所以贺子华并没有邀请任何人出席,打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