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气炸了,她想要杀了权清纹的心都有了,权清纹怎么可以这么说,竟然会觉得她想要用孩子来还钱,这是在侮辱她!
“我不要钱。”林秀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权清纹面色一僵,随后扬起唇角淡笑,“林秀小姐恐怕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我每次产检医生都告诉我宝宝很健康,但是却在九个月大的时候医生忽然就告诉我,宝宝发育不完全。那是在我见过你之后,为什么就这么巧?我不相信有这种巧合!”林秀哭了,满脸泪水。
权清纹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立马移开目光,“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在此之前我的孩子一直好好的!就是那天,我见过你之后,一切都变了!”林秀垂眸看着权清纹,猩红着眼睛,厉声嘶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秀小姐,你今天来这如果就是想问我这个,我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你说了你怀的是我家三少爷的孩子,虽然孩子没了,但是这终归是我们权家对不起你。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补偿,我想我都能答应你。”
林秀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愤怒怨恨的情绪,她拿起玻璃杯就往权清纹砸了过去。
透明的玻璃杯伴随着水滴砸在了权清纹的额头上,强烈地撞击,玻璃碎了,碎片划破了她的额角,随之落在会议桌上,发出响声。
权清纹轻呼了一声,下意识闭上眼捂住了疼痛传来的地方,血从破裂的伤口处渗出来,凝聚后顺着眼角滑下。
林秀一时冲动,冲动过后就是慌张,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椅子往后倒,砰地一声巨响。
权清纹睁开眼看向林秀,血落入了她的眼里,血红一片,看着有几分可怕。
“对”林秀来不及说话,身后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就是急切的脚步奔向了权清纹。
“大姐!”权清尧拧着眉头扶着权清纹的手臂,她右手扶着额头,血顺着她的手心往下延伸至手腕处,然后滴了下去。
权清尧气愤又不解地看向林秀,“你在做什么!”
林秀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她摇头,痛苦地看着权清尧。
她只是想知道她的孩子去哪了,她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权清纹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没有想要做什么,她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权清尧没有再看林秀一眼,扶着权清纹就往外走,“现在就去医院!”
助理站在门口,慌乱地上前帮忙扶权清纹。
他们走了,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留林秀一个人木然地站在原地,她的身后倒着一张椅子,会议桌上有着玻璃碎片,碎片上滴着几滴刺目的鲜血,一室凌乱。
林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权氏集团的,她只知道她在走出权氏集团的那刻,忽然觉得阳光很刺眼,然后眼前一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秀醒来的时候视线一片昏暗,她缓缓地坐起身察觉到自己是在床上,她尝试着往边上摸,终于摸到了按钮开了灯。
灯一亮,视线忽然明朗,眼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看着这个房间的时候,房间门开了,她放眼望去,就看到了苏博穿着灰色衬衣走进来,他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几样菜,“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这是在哪?”
“我家。你在公司门口晕倒了,碰巧我撞见了就带你带回来了。我让白羽颜我想你认识白羽颜,因为她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明显对你意见很大。她说你是贫血,气血不足导致的晕倒,给你挂了葡萄糖。”苏博道。
林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果真就看到了一小方块棉花抵着针孔,“谢谢。”
“应该是我向你说谢谢,你安然无恙,我妹妹也就没有沦为杀人犯。”苏博将饭菜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吧?不适合大吃大喝,喝点小米粥养养胃,还有几个小菜,你看你喜欢吃哪个。”
林秀依旧是说了谢谢。
“不尝尝吗?”苏博见林秀迟迟不动手,干脆就端起来递到了她的手边。
林秀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接过后喝了一口小米粥。她与苏博不熟,更因为苏悦的关系,她其实有点抵触和苏博接触。苏悦推她入海,她不过是大难不死,不代表她心里不记仇。
但是苏博带她不错,她也不能在苏博面前表露对苏悦的恨意。
“挺好喝的。”林秀喝了几口就放下了,然后下了床,“我想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倒在地上恐怕都没有人会管我。”
苏博看了眼窗外,“外面天很黑了,很晚了,要不然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去。”
林秀摇头,“不了,不太合适。”林秀往口袋里摸手机,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怪不得都没有人给她打电话没人找她。
她昨晚就没有回家,今晚就关机不见了人,六叔肯定很着急,今天怎么说她都得回去一趟,她不希望别人为她担惊受怕。
“你这么坚持的话,我送你回去。”苏博道。
“恩,谢谢。”
林秀随着苏博出了房门,沙发上坐着的南青儿就立马站起了声,震惊地指着苏博,“你屋子里藏着女人,不对啊,林林秀,你藏得还是三少的女人,还有,她她没死。”
苏博并没有跟南青儿解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