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稍带犹豫的沙哑声线才属于老管家。
「啊，没有!啊啊，不对，是的!」
孙萌野立马回答道，他当然不想现在就登记完，但一时间要同时应对两个问题，思维难免有些凌乱。
「唉……」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轻叹，可孙萌野此刻也没空理会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实上这来历不明的声响被他归为了自己的幻听。
冲老管家故意咳了咳，然后把头转开，他一咬牙，嗓门压低道：
「是的……我要改变外貌!」
对孙萌野而言，9个属性点，跟帅比起来，不值一提。
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然而，女声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完全没想到。
「外貌改变失败，缺少必要物品，幻化之面，智力不达标，使用幻化之面最低需求的智力值为20点。」
女声清脆利落地回应道。
而孙萌野的心与此同时也干脆利落地变得拔凉拔凉。
然后就是悲极生怒。
火气噌得... ...
从孙萌野的心底蹿了上来。
「你当你是某厂网游，改个名要改名卡，重新捏个脸还要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什么道具，还真当我好欺负呢，我，还真就不玩了!」
边骂着，孙萌野摔掉vr手柄，然后抓住头显就要从脑袋上扒下来。
但他却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知为什么，原本只要从后托起就能轻松摘下的vr头显，此刻无论孙萌野如何用力，都箍地异常之紧，甚至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戴着一个中世纪全罩式头盔才这么难摘。
「唉，真是个笨蛋……」
再次听见，他终于确定那并不是自己的幻听，这叹息确实是属于那个少女的，原先他以为少女的声音不过是事先人工录制或是电脑合成的。
但现在他不得不抛弃那些可笑的想法。
「还请不要白费力气了呢，请看你面前的镜子!」
少女的声音如是说道。
镜子?
孙萌野反应过来，看向镜子中的人，他所控制的那个十字军战士，此刻正搞笑而笨拙地抬起两只手，拼命想要将与铠甲铰接而无法直接取下的全罩式头盔从自己脑袋上拽离。
怎么会这样?
手柄现在明明不在他手上，设备自然也就无法检测到他手的位置和动作，也就是说，镜中那个角色此刻的动作并非是他在控制!是还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好像就连手柄是怎么从紧握的手中消失的，自己都一点印象也没有。
此刻，孙萌野突然想到一种更恰当却相当可怕的解释。
他确确实实控制着角色。
或者说。
他便是自己... ...
的角色。
「听好了，误入此地的“冒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