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珈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不劳您费心了,我们自己能走。”洛珈声音依旧平淡,只是那其中的冷意刺人骨髓。
理查德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了:“不不不,年轻人,我只是不想你们这么早的离开,我说过我女儿非常喜欢你们,尤其是你的妻子。”
他的话仿佛触到洛珈的逆鳞,洛珈脸上的冷意瞬间扩散开来。
“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冷声问道。
理查德笑的仿佛像是恐怖片里爬出来的恶鬼:“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多陪陪我的女儿。她太寂寞了,不是吗?”
“我也说过,她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帝都。”
“呵呵呵……洛珈,你一定还没当父亲吧?所以你一定不能理解一个父亲想要可爱的女儿在自己身边的感受。”理查德的笑容很疯狂。
洛珈嗤笑了一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是一个父亲,我还是一个正常的父亲,所以你的疯狂想法,恕我不能理解。”
“哦?看来你是想念自己的孩子了,不如我把他们也请来做客,你觉得如何?”理查德阴恻恻的笑着。
洛珈看着他,竟然笑出了声来。
理查德见他大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理查德先生,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好好去查一查我到底是谁。”洛珈轻笑着,手插进了裤兜里,离开之前,他说,“真以为自己在这撒哈拉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圈块地就可以做土皇帝了?你怕是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作人外有人。”
“想动我,也请你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至少你应该了解一下你面对的是什么人,免得闹了大笑话,自己还不知道。”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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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还会再来看我吗?”阿黛拉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她拉着顾念的手,小脸上写满了不舍得。
顾念点着头,正要说话,却看到了一脸阴霾走过来的洛珈。
她疑惑的看着他:“珈哥,怎么了?”
洛珈朝她摇了摇头,瞥了眼阿黛拉问:“说什么呢?”
顾念有些无奈的说:“阿黛拉问我以后还会不会来看她。”
洛珈点了点头,终于正眼看向了阿黛拉:“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帝都?”
阿黛拉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不行的,至少最近不行,我妈妈的身体又变差了,我得在这里陪着她。”
洛珈突然说:“在这里打扰这么久也没去看看你母亲,实在是有些失礼了,带我们去看看她吧。”
听到洛珈这话,阿黛拉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顾念却满脸疑惑,完全不能理解洛珈想要干什么。
洛珈朝她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问。
看到洛珈这样的表情,顾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八成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是她有些想不通,洛珈只是去辞别的,能出什么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事情的不对之处了,因为阿黛拉说——
“不行的,爸爸说妈妈的病不适合见客,会太失礼的。”
阿黛拉一脸诚恳的说,只是她的眼中写满了担心,满满的都是对自己母亲病情的担忧。
“你母亲病了很久吗?”洛珈问。
阿黛拉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的,从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开始,妈妈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后来爸爸就在这边建了这个城堡,用来给妈妈静养调养身体。”
“阿黛拉,也就是说你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一直在这边陪着你妈妈?”顾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阿黛拉。
阿黛拉点了点头,“是的,因为爸爸工作比较忙,不能每时每刻的陪在妈妈身边,所以……”
“你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据我所知,撒哈拉可绝对不是一个适合调养身体的地方。”洛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顾念的表情也与他差不多,同样的凝重。
在沙漠里调养身体,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别说是他们不相信,换做一个三岁孩子可能都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他们现在都觉得,这母女两个……怎么感觉像是被囚禁在了这里。
阿黛拉对眼睛垂了下去,那张明媚的小脸儿也垮了下来:“医生说是水过敏症,必须要到特别干燥的地方才可以维持生命。”
“水过敏症?”
洛珈和顾念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洛珈思量了片刻,朝顾念使了个眼色。
“那个……”顾念拉住了阿黛拉对手,轻声问道,“我不太了解这种病,我想问一下,像是这种水过敏,那……她怎么喝水呢?”
阿黛拉耸了耸肩膀:“妈妈喝水是不影响的,只是皮肤不能接触到太多的水分。”
“你一定很爱你的爸爸妈妈。”顾念说。
阿黛拉点着头,脸上不自觉的挂起来一丝轻笑:“当然啦,爸爸妈妈也很爱我的。虽然爸爸工作很忙,妈妈又很久很久也不会说话。不过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
洛珈伸出手把顾念揽在了怀里:“好的,亲爱的,收拾行李,我们明天离开。”
让顾念收拾行李?
洛珈你是好日子过久了,想不开了吧?
不过顾念却很清楚,他这是找借口支走阿黛拉,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点了点头,抱歉的朝阿黛拉笑了笑:“抱歉,阿黛拉,我得先收拾东西了,我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看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