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鸨见得飘红到来,即脸一笑,朝内房道:“江公子,飘红来了。”
红帘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听说飘红姑娘不仅姿色貌美,还精得一手琴曲,不知可是真否”
花老鸨给飘红使了使眼色,低声道:“还不快给江公子请安。”
飘红道:“江公子过奖了,飘红只是略懂音律,不敢谈精字一说。”
红帘内哈哈大笑道:“姑娘何必自谦,你我虽未曾谋过面,但姑娘的远名,我可是耳熟的很呐。”
飘红道:“江公子真会拿飘红开心,你一个堂堂大家公子,怎会知晓我一个风尘女子呢。”
红帘内的江公子又是一阵大笑,道:“今晚本公子就在此赏曲饮酒,与美人隔帘对酌,姑娘觉得佳否”
飘红看了看花老鸨,见她点了头,就道:“一切都听从公子的吩咐就是。”
江公子笑笑道:“那好那好,姑娘果真是爽快之人。”说着,突地笑声一顿,转而正声道:“花嬷嬷,她怎么还不见来,难道就让本公子与飘红姑娘这样干等着么”
花老鸨脸变了变道:“请江公子再稍等片刻,我想就快来了。”
话音落处,屋外忽有人道:“公子,飘桃姑娘已到。”
花老鸨面上一喜,黯忖:“来的还真是时候。”
江公子道:“还不快叫她进来。”
屋外道:“是,公子。”
房门应声开来,一名老者领着飘飘院四朵金花之一的飘桃,侯于门前。但见飘桃紫金凤钗饰头,彩虹袍帔着身,俨然就是比姑娘出嫁时,似乎还要再美艳过三分。
两名小丫婢将她挽进屋中,便自行退去,出门时,还不忘把房门轻轻带上。
飘桃先向花老鸨行过礼,然后看一眼飘红,瞧她怀中抱着古琴,便浮笑道:“姐姐是来为妹妹和江公子助兴的吧”
飘红道:“让妹妹见笑了,待会姐姐若弹奏的不好,扫了妹妹和江公子的兴致,还请妹妹多为姐姐在江公子面前说说好话。”
飘桃心下得意一笑,故作正态道:“姐姐讲的哪里话,谁人不知,姐姐可是飘飘院的头牌,我们这些做小的,以后还得仰仗姐姐不是,姐姐能屈身为妹妹奏曲,妹妹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哪还有不为姐姐讲话的道理。”
飘红怔了怔,心知飘飘院的四朵金花就一直妒嫉自己的地位,此时,飘桃定是有意刺讽自己,暗叹一声,忖道:“都是女人,本应理当相互照应,假如我可以自主,情愿将一切名位分于你们,但红尘之中,又有谁真可以自主”轻声一叹,道:“有时,飘红真羡慕江公子,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像我们这些女人,遇事完全不可自主。”
飘桃冷哼一声,嘀咕道:“假慈假悲。”
飘红未听清楚,问道:“妹妹在讲什么”
飘桃强颜一笑,道:“哦,既然姐姐有心破却红尘,那就让妹妹替姐姐说说话,要江公子帮姐姐赎了身,过那种姐姐想要的日子。”
江公子随即附声道:“飘红姑娘若有此意,本公子到不缺那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