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头忖道:“果其这般,实就凶多吉少了,那姑娘来张兄弟家,不也是给尸人掳来的么当然这个事情,暂还不要告知张兄弟的好”
忽地,张大胆一急脸,道:“那这”急急跑到屋前,埋头在地上搜寻着什么
曾老头跟上去,奇怪道:“张兄弟在找什么”
张大胆道:“回来时在路上捡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那东西圆鼓鼓的,怎么像是一个脑袋瓜子似的。应该是滚落在这一片,怎就死找不见。”
曾老头也想起来,先前似见着一个圆形物体从院里飞出,当时因为确过昏暗,一时也不见那是什么后见张兄弟捧着起来,也无异义,便就没再深想,但断无料到那会是一颗头颅。他细致瞧了瞧张大胆胸襟袖臂,未见着半分血迹,心中顿就打消那会是一颗头颅的念头,道:“张兄弟不用再找,那决计不会是一颗脑袋。”
张大胆道:“曾兄何以这样讲”
曾老头道:“活人断了脑袋,哪有不流血的,便就是死人尸人,那也不无例外,兄弟身上既无半丝血印,故我断言那决计不会是一颗脑袋。更者,人头留有毛发,五官凹凸不整,触手当应觉出。”
张大胆想了也是,便就不再找寻。
忽听活眼神算道:“天色已不早,你们二人快快过来。”
两人过去,活眼神算又道:“老尸已烧成了灰,张兄弟可去那灰堆里扒扒,瞧有无尸人的利牙没有。”
张大胆依言前去找寻,不近灰前不知,但闻一股如牛粪般的臭味冲的难掩口鼻,只好一手捂紧鼻门,好一会儿,均不见所获。
曾老头道:“火这般大,连骨都烧没了,哪还有利牙存着的道理。”
活眼神算道:“佛家云:吃斋诵经,便其佛也,凡是高人仙化,灰中必存佛骨舍利,历小姐死去这般久,亦可尸骨不腐而活,中间定受天地阴阳之滋养,倘张兄弟走的运气,或真拣的到她的尸牙也未必不存。”
曾老头不懂道:“此话怎讲”
活眼神算道:“尸牙要得完存,断得要玄机,瞎子难断她成尸后害了多少男女,若两者人数均等,阴阳不差,就极可留有尸牙。其二,张兄弟先前遭得尸人伤害,尸毒已然侵体入腑,此时瞧着似无大碍,但过得三五日后,便不再好说了,但若能得此尸焚之牙,尸毒便可轻松去得。”
曾老头听了恍然道:“那我也去帮着找找。”赶将上去,埋脑弯腰一道寻觅起来。
又过去片刻,二人始未在灰烬中寻见尸人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