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眼神算喝道:“休要狡辩,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我问你,你把匣子藏于何处了”
习娇娇不甘弱道:“你怎知道我上凤凰落是去匿藏匣子,莫不是你一直跟着我看见了不成,哦,你是瞎子,该是看不见的噢难不成是你叫人跟着我看到了。”
活眼神算一怔,道:“我叫人跟你干什我当然是猜的。”
习娇娇淡淡一笑,道:“神算既是猜测,那还敢这般断言。”
活眼神算暗中气极,心道:“这女人”忽听得五门善人门衍惊疑一声,诧道:“朱老板动了。”
他这一声言,犹如千钧之力,洪如巨雷,引得众眼都刷刷落向老朱身上。
曾老头道:“门兄,你刚才说什么”
门衍直勾勾着双目,瞬也不瞬道:“我方看见朱老板的手指动了。”
曾老头疑惑般看过去,见老朱半只左掌裸在布外,想是福伯和朱慈烨抬时不小心晃移出来所致。他看了一会儿,哪见手指有动,便道:“门兄,你定是瞧花眼了,人都死了,哪还会再动的道理。”
门衍却一番肯定道:“央不会眼花,我的眼力,你们还不相信么”
曾老头正色道:“那我前上瞧瞧。”起身走去,蹲下尸人头顶小心掀开布头。
老朱仍合双目,皮面僵硬泛黑,不见半点有活过的迹象,与沈珂雪早晨送来时一般无甚变样,回望向门衍,道:“门兄眼力是佳,但这次极定是漏眼了,呵呵”
门衍坐着也瞧了不停,确无活转的可能,不觉暗道:“果是我眼花了”
曾老头回首垂目,再看了看老朱,喃叹道:“朱兄,本来你不该去的,死的人应当是我,而你却要代我一走,这让兄弟心中至生都留下了歉憾。朱兄,你放心,你那未了的志愿,就让兄弟来替你完了。”又是一叹,才缓轻重新将布遮上。
待要起身,却听活眼神算道:“等等。”
曾老头道:“瞎子有甚事情。”
活眼神算侧过耳道:“大家都别动,也别出声。”片刻之后,问道:“曾兄有没听到什么”
曾老头秉耳听了下,道:“未有闻见。”
活眼神算道:“不对。”忽脸一变,大声道:“不好,曾兄快走。”未落音话,听得噗的一声,老朱直挺挺竖了起来,如竹竿一样,遮盖身上的白布亦滑落到脚下。
众皆脸变,朱慈烨惊声道:“呀,又尸变了。”
老朱立身起来,双目已是开着,赤红赤红的,眼珠骨碌转了一转,不晓是看得见看不见,回身一跳,逮上近前的曾老头,俯腰伸指戳向过去。
曾老头本已惊愕,等老朱戳来,一时反应不及,情急下只得脖子一缩,斜地一滚,如瓜一样撞在梨木椅脚上,也不见疼痛,立弹身跳起,虽模样不甚雅观,幸是避开了。
老朱却不追赶,身子向后一仰,蹦跳着往石阶上去。
朱慈烨一惊,道:“朱老板,你可不要上来,我可常来你那喝茶的。”
老朱一蹦丈高丈远,一跳上三台阶,着实厉害,三下就到了阶顶。
朱慈烨哪还坐的住,近来老遇上这等事,慌忙起身要躲避。
身旁柳三娘抽开双刀,道:“傻小子怕什么有我呢”趟地一滚,双刀直砍老朱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