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道:“这是我们苗族的上等信物,一般要很有身份的人才可佩带,当初我嫁进辛家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两块,一面我留在了身边,一面给了夫君。夫君去后,牌子亦跟随他一起被埋进了墓里,此乃是我亲手所置。可这面牌子怎会在澜沧江出现起初我以为是府中有下人偷偷从夫君身上拿了去,后跟随老爷下南洋时遗了出来,但很快我就否决了这个假设,此牌在我们苗族虽说稀贵,但在外人手上却是不值一文,夫君的身上有的是金银珠宝,随便哪件都比这金贵的多,故此决不是有人从夫君身上刻意盗取的。后来我又想会否是我们苗族有哪个重要的人去了那里而无意丢下的,想到此间,我便连夜飞鸽手书,要姥姥帮我一查真相,姥姥是苗族的长尊,只要一一校验,原委不难明朗。今中时,我便就收到了姥姥的回讯,经仔细查验,苗族近日并无重要人物出过寨门。”
曾老头更加奇道:“听夫人一说,这事还真叫人匪夷不解,夫人可曾验查,你自己身边的那面铁牌可安否。”
沈珂雪知他想要说什么,铁牌会在澜沧江岸上出现,决不会一个巧合。当下手往袖口一掏,摸出一面与曾老头手上厚形色样均似同的牌子,道:“这面牌子一直伴随我左右,当中从未丢失过。”
曾老头道:“能否于我一观。”
沈珂雪递上道:“给你吧。”
曾老头接过,两厢一起做了比较,确是一模一样,毫厘不差。正待交还铁牌给沈珂雪,忽听旁边一声惊呼:“啊呀,不好,鸟儿都蹬腿倒了。”慌疑的正是玲儿。
沈珂雪镇色道:“都倒了,那可好的紧。怜儿、玲儿、珑儿,你们一起下楼把死鸟都给我捡上楼来,拿于曾老板一观。”
三个小丫头迟就不动,要她们去拾死鸟,颇有些不愿意。怜儿是丫头当中的小头头,平时和夫人也最为亲近,便就壮起胆量道:“夫人,死鸟有什好看的,待会我叫阿满过来清理,埋到花圃下壮土也就便了。”
阿满是辛府里的一名花匠,平常就爱拿一些狗粪、死鸡、老鼠什么的给花草做肥料,府里所有的花草,均给他照料的欣欣向荣,一派繁茂。
沈珂雪看着三人,目中虽不见怒意,倒也不失威严。三人都害怕着低着头,连吭也不敢再吭得一声,可也没下楼去,只盼夫人突然说:好,那就算了吧。叫阿满收拾了一样。沈珂雪暗地一笑,故意道:“你们都站着好了,我亲自下去。”
三人面上陡地一慌,口不择言道:“夫人别去,我们一个人哦,是三个人不,我马上就去。”怜儿带头跑下了楼。
沈珂雪瞧着三人略是慌乱的模样,不禁莞尔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