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道:“不瞒曾老板,那人正是。她也是我的姨娘,我母亲的亲姊姊。”
曾老头叹了一声,道:“原是如此。既然是夫人的长辈亲人,理当多加关备才是,怎的还要多番陷害,所使的手段还这般阴狠。”
沈珂雪叹道:“倘若这许多事情都是她做下,我也不会怪她。在我们苗人看来,逐出族群比之死还要来得残忍,姨娘虽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姥姥实不该将她如此惩罚,这么多年,我想她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不好过,既要日日夜夜饱受金蚕之苦,还要被江湖上的人所瞧不起,能活到现在,实已是大大的不易。”
曾老头道:“不管如何,你们毕竟是亲人,她这么做法,想必是把对你姥姥的仇恨尽转嫁于夫人身上了。”
沈珂雪道:“她恨的不是姥姥,是每一个苗族里的人,她这般的处心积虑,乃是想要曾老板和我们苗族之间产出误解,届时拼斗个你死我活,我们苗族必定会死伤不少。”
曾老头怒斥道:“好一个借刀杀人,栽赃的手段。阴阳双尸,不愧是阴毒的紧。”
沈珂雪凝思道:“姨娘要真与这事有牵连,倒是为我解开了一个谜团,那澜沧江畔拾到的苗家信牌,就有可能是姨娘遗下的了。但是她为什要害老爷,我实一时还想不明白,还有辛竹不知是也不是”
忽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到来。
沈珂雪攸地住口,向来人望去,见是手下的两名铁甲卫士,样子略是慌张,显是府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那二名卫士一路径疾,到了楼下,向沈珂雪禀报:“夫人,有六七个强人来府中闹事,伤了府里十几个弟兄,头领也负了轻伤,与强人犹在内院缠斗,他命小人前来护夫人暂避妥处,待头领击退了强人,再亲自迎恭夫人回来。”一般的富宅大户,府第很少没有密室暗道等逃生避难用所的,辛家豪富一方,府下必也不可少。这两名铁甲卫士匆匆赶来要沈珂雪隐躲,想必来者不善,对头当是棘手的很,在无甚大把握击退对方,方才会出此下策。
二人方一禀告,曾老头便心下略是慌起,忖道:“不好,我已误了时辰。”他猜知来者定是活眼神算他们。
只听沈珂雪柳眉一竖,怒道:“来的可都是些什么人凭地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