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停下手中的活,头却没有抬起,只是略感吃惊道:“你丢了东西丢在了飘红的房间你丢的是什么”突然的三个问题,三个看似不同却又相连相扣的问题,张大胆还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好。他夜潜飘飘院,只是为了寻回失落的紫檀木匣,而这件事却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何况自己并不了解她,甚至连她是谁都不清楚,可是
一时之间,张大胆陷入了两难境地,内心矛盾非常,该说还是不该说,始终是难以抉择。
突地,一阵似无缥缈的更声传入耳际,这突来的声音,犹如一根根锥刺一下一下击戳着身体,使他站立不安。
不多时,天色将明。
张大胆焦急问道:“请教飘红姑娘的厢房怎么走”
话一出口,心里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忽然发现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在片刻间问了两个相同的问题,说明自己对此事非常的急迫和关切,要是对方不怀好意,后果可想而知。
但话既脱口,也只能以待静动,看看先再说。
她没有说话,照样很是细心做着手下的活。
凌晨的风明显有了丝凉意,虽然吹不到身上,却能感觉的到。布幔越飘越高,直至下角都贴到了房梁上。
过去良久,她终于抬来头,目视镜中的张大胆,道:“你问也问了,我也做完了活,却为何你还不走”
张大胆低沉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嘴角掠过一丝奇怪的笑,道:“我只要你快说,却没答应过你什么你现既已说过了,我也完全听到了,你为何还站在这里”
听见此话,张大胆只觉胸中一股怒气直往上涌,本身就已十分焦急,现又受到这般的戏弄,忍不住叱道:“姑娘不愿相告该早说,我也不需浪费掉如此多的时间。”
话声刚落,她突地冷笑一声,道:“我不是早叫你走了,是你自己不愿走罢了,现在反到怪起我来了。”
张大胆怒视着她,胸中虽然怒火中烧,但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她。他呆立那里,脸涨得通红。
天色逐渐微亮,院中唧唧喳喳的鸟儿歌唱着黎明的到来。张大胆浓眉微皱,内心焦急万分。
她看着镜子,平静说:“既然你非要这么固执,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要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考虑亲自带你去飘红的房间。”
她说的轻声细语,如果不看她脸上那肌肉一伸一缩地动,相信谁都不会很讨厌她。她缓缓转过身子,正视着张大胆。
张大胆道:“有什么你尽管问吧我一定回答你。”
她沉默片刻,道:“你说我丑吗”
张大胆迟疑了下,道:“丑,而且还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