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师父已陷胶着,荷心拾来花老鸨方所使弃的钢刀,想着如何旁助才是。
岂当这时,西面的天上霹出现一道白光,紧接着又是两道。荷心微地一愕,但见那几道光影过去,顿一片金光显现,中间竟出了一个人来。
此人金光道袍披身,盘膝在坐,面骨稍润,双目微合,尺髯丝青浓密,一支金柄拂尘斜搭在左臂肘处,严是一派仙风道骨之貌。那人张了张口,道:“南阳,你可知我是谁”
裹衣人向他望了望,诧惊道:“张道祖,这你怎般可能”
荷心一怔,心道:“这便是道圣先祖张天师张道陵可是天师已仙逝予一千五百经年,怎会突现金身莫不是先祖已知此地将有大难,临驾度难来了。”
张道陵道:“放肆,道祖仙驾,岂容你心存片丝怀疑。南阳,本祖念你一生匡扬我道有功,特来领你随我一同上登仙界,你可愿意”
裹衣人道:“修仙问道,乃我道门中人毕生心愿,我岂有不愿的道理。但值此妖邪正盛之际,天师既仙驾于此,何不法度一二,还以一方地界之宁平,届时我跟随天师同往同随,均就了无牵挂。”
张道陵道:“我已坐化登仙,于凡间之事不便干涉,此行我志在点化于你,望你早日成果金身,你该抛弃一切俗念,随我去吧”
裹衣人虽在和张天师的金身对语,手下却半分没见放松,且更关注着阴尸一举一动,免其趁机匿逃,看了张天师一眼,道:“世人皆知先祖张天师一生嫉恶如仇,善乐度民于水火,颇受我辈代代引鉴自豪,以作镜照,学之榜样,不想恶邪在眼,天师竟如不见,难道往之传言,皆是自榜自谣所致”
张道陵微眼一张,斥道:“本祖亲现金身,好心助你登仙,你却如此不识抬举,枉言我道门清誉,如此劣性,留你何用。”言罢双目一闭,口中喋喋念来一番语词。
荷心只觉脑袋一下昏沉无比,耳中不停传送进张天师的声音,突地一震道:“不好,鬼命凡音。”想要提醒众女掩塞双耳,却见众女早已不可自制,全跪在地上,给张天师的金身磕头。忽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循目一看,见得那些黑甲怪虫纷都爆裂身死,群尸无了虫军相制,举步踏来。
又觉头脑一阵昏胀,忖道:“这人的鬼命凡音好生厉害,连我俱都要抵受不住了。”盘下身子,静心诉念道法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