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道:“死人当不可能会再醒来杀人,除非有异术驱之,难道你们怀疑是那钦天监所为”
巩万道:“姑娘果是聪明,我们正是此意,狗毛兄弟既来自宫中,便极可能就是那殷钦天的人,我猜他已将当中的秘密告知朝廷了。”
沈珂雪道:“我知道了,辛府中的惨案定是那钦天监所为,曹捕头知悉此事后,便想来通知我一声,不想竟被那殷钦天所觉,施法杀了他。”
荷心闻言诧道:“难道辛老爷在死之前所讲出的阴字,并非是阴尸的阴,而是殷钦天的殷,他此行来此,定是收到了狗毛的密信,冲张大哥来的。”
沈珂雪道:“看来这遭是我们冤枉了阴尸,那殷钦天才真正是幕后的主凶。”
巩万道:“我们兄弟的想法与沈夫人亦相雷同,相信曹大哥既不是殷钦天亲手所杀,却也和他脱不开干系,于就我们一面秘遣一名弟兄快马赶往四平街寻你们,一面暗注着殷钦天的一举一动,直到今天中午,终叫我们发现了一件怪事。”
荷心道:“什么怪事”
巩万道:“昨夜处置妥曹大哥的尸身,我们便离开了四平府衙,约在寅时之中,我们到了一座卧龙庙,一直待到了中午,殷钦天突然向王大人讨要了两名女婢,说其要进房打坐,还令所有人不可去打扰他,此教我们十分地奇怪。”
荷心道:“修身之人在午间打坐那是极平常的事情,我师父南阳仙人有时也有此习惯,我也经常在其身边侍奉,这无多少奇怪的。”
巩万道:“但是殷钦天在打完坐出来时,与其同进的两名女婢却不见了,听王大人讲,是他责令其回四平府照顾大夫人去了。”
荷心道:“王大人有好几房太太么”
巩万道:“先前讨有两房,不过前日又续了一房,王大人此次是上京面圣领赏去的,原本我们是要在燹嘏滩住宿一晚,等王大人的三夫人赶来再一道坐船北上,不想我们竟会在此遇上了你们。”相见了这般许久,此时忽然想起来素孀并未见过,转口问道:“荷心姑娘,这位姑娘又是谁”
荷心道:“噢,她是带我们来燹嘏滩的素孀姑娘。”
突听得素孀惊叫一声,喃喃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的赤云还在客店里,我得回去找它回来。”
巩万道:“素孀姑娘还是莫要去的好,殷钦天既看见你和沈夫人她们一起,撞上了必当不饶过你。”
素孀道:“可是我的赤云”
荷心道:“素孀妹妹不要焦急,待会我一起替你想想法子。”目光转过:“巩捕头,刚听你讲那两女婢不见了,会否真是王大人令她们回四平府衙了”
巩万道:“这不可能,大夫人身边的女婢甚是不缺,王大人怎会突然要其回去侍奉,那二夫人也是一样,就是新进才进门的三夫人,自身也有几名奴婢随嫁进来,再说她明早便就可到燹嘏滩与王大人相聚,此也更就不可能。”
荷心道:“于就你们便更加怀疑殷钦天了”
应三突然道:“也不全是。”站起身子,接道:“这时我们收到了一张飞鸽血字,才最终怀疑上了殷钦天。”
荷心道:“什么飞鸽血字”
巩万道:“是我们遣往四平街的兄弟,他随带的信鸽飞回来一张沾满鲜血的字条,上面只有六个字:辛府已遭灭门。”
沈珂雪道:“所以你们再见到我们时,生怕我们的身份被殷钦天识出,这才施手解脱我们出来”
应三道:“我们心想荷心姑娘与沈夫人要不是在四平街,便就回苗寨去了,成不想会在此处遇见你们,原本我们是想待完全查清楚曹大哥的死因才另作打算的,如今就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