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瞧了朱慈烨一眼,指指海面上的一艘大船,道:“那船是哪位施主的可否载得和尚一程”
朱慈烨道:“那船可不得了,大有来头,便是人家要你坐,只怕大师父也不敢坐了。”
那和尚瞧着大船,叹息一声,摇了摇大光头,显得失望已极。
朱慈烨道:“大师父再稍等片刻,待会和我们一起走就是了。”仰头望了一望:“太阳都要下山了,我想我们那边的朋友就该过来了。”
那和尚又是一叹,箕坐地上,看模样,显然是已打定主意等他一等了。
远方佛法仍是传来不歇,待得太阳完全落幕,还在缭缭绕耳,那和尚深深一叹,起身往岛内走去。
朱慈烨奇怪道:“大师父,怎的不等了”
那和尚瞧了眼他,叹气走了。
朱慈烨张了张嘴,亦是一叹,转向沈珂雪道:“沈夫人,你说哈巴大叔怎的还不来接我们”
沈珂雪忧虑道:“真是奇怪,哈巴大叔瞧我们这般晚未回,按说早该过来了,况且泊船那岛离我们又不远,这里出了如此的大事,莫非他们都不曾闻见”正自疑惑,看见荷心站了起来,向和尚去的方向走去,心中一奇,问道:“荷心姑娘这是要上哪”
荷心头也未回道:“这佛法听着有些生僻,我得过去瞧一瞧。”
小文追上道:“姐姐,带上小文。”
沈珂雪怔了一怔,道:“张兄弟、素孀姑娘,我们也跟着一起去瞧一瞧如何”
素孀瞅了瞅海面,道:“要是哈巴大叔来了寻不见我们怎办是好,不如素孀在这里候着,以免哈巴大叔过来看不见人焦急。”
荷心一停回头道:“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跟着一起去吧。”
素孀低低道:“恩。”
五人循着佛法的声音一路往前,走了大约一盏茶功夫,突然看见一座大佛堂前的空地上盘膝坐着不少人,一名身披佛衣的和尚坐在最前头,连绵不绝的佛法正似是从他嘴中讲出来的。
荷心瞧了近处的人,见这些人面部和祥,双眼微合,倒极似在认真垂聆佛法一般。
朱慈烨道:“妹子,我们不要打搅人家讲法了,我们走吧。”便在这时,只见佛声一顿,一个声音道:“来了,且不妨就坐下听一番,今日乃当朝皇帝亲题梵音洞金身三字予我道场,又得观自在菩萨显身下凡,实得泽法恩配,聆法圣日,几位虽招恶鲲不去,倒实不如说是与佛法有缘,佛度有缘人,切握切握。”
荷心道:“弟子多嘴一问,大师父所讲的是哪部经书,哪段经文,弟子怎么从未听闻过一二。”
那个声音道:“佛法无边,比之天地尚都要辽阔,及是佛祖释迦牟尼,亦不敢自说通得所有法理,你一个小小的道门小尼,又能懂得多少佛门经典”
荷心道:“大师父的言语可说对极,佛法深奥渊博,弟子确实知之尚浅,不过世人皆说,好人有善性,恶人有邪性,痴人有傻性,懒人有惰性,那么佛法该自有佛性,可是弟子聆闻大师父的佛法甚时,怎连半分佛性感悟不出,到底是弟子修行浅薄,还是师父的佛法的过高深,连世人皆不得阐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