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歧一撸胡须,笑道:“只要本大人飞黄腾达了,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本大人听说京城的女人都长的细白嫩肉的,想随本大人在京城享福的,就给我先擒了这几个妖人再说。”
便听一人道:“大人说了,擒住了这几个妖人,大伙就能上京城玩女人啦,奶奶的,兄弟们快上呀。”
荷心取出伏尸筋在手,正色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官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夫人,荷心护着你闯出去。”
沈珂雪一直盯着王歧手中竹筒子散出来的白烟,生觉这些烟雾好生奇怪,四下风轻,烟雾却飘散的极速,直朝她们这边逼近,但见那些飞虫方一触及烟气,便似吃醉酒一般,在空中摇摇晃晃起来,没得几下,竟相扑落落地掉下地了。
王歧自招了上回的亏,方瞧见这些虫子时,心下还有些发虚,现今看见这些白烟真如殷钦天吹嘘的那般神妙,腰杆顿时壮了起来,喝道:“妖人已黔驴技穷,咱们今日就给殷大人带一份大礼回去,都给我快上。”
荷心舞动手中的筋绳,伏下两人,瞥一眼间,见得沈珂雪腾身一跃,扑向其中一人,左手穿出,直取腋下。
寻常的差捕,手段都不怎么绝妙,少得几人有刀疤鬼见愁那般本事的,那人见沈珂雪扑来,心中反而一喜,以为立功的时候到了,一扬钢刀,力劈而下。
沈珂雪身子一旋,左手一斜,改劈那人持刀的手腕。
此人不想一个娘们的身手也变换的如此之速,反应不及,那一刀仍旧照着空气直砍出去,忽觉得腕口一麻,一时刀柄拿持不住,叭嗒一声脱落出手。
沈珂雪眼疾手快,右脚脚尖在地上一点,挑起刀,抓住,顺手劈了出去。
但听见哎哟一声,那人胸前给斜斜划了道口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荷心见之,疾冲上去道:“夫人你没事吧”
沈珂雪盯着王歧一众,道:“我不要紧。”
荷心道:“不想夫人还有这一手,真教荷心意外了。”
沈珂雪道:“我的轻功出自父亲,虽说比不上张画师他们,对付这些人还是可以的,不过手段却差了点,教姑娘见笑了。”
荷心道:“夫人说当心”伏尸筋甩出,从树顶卷下一个人来。原来此人趁沈、荷三人不注意,又借着烟雾的遮掩,悄悄攀到树上,想从上面一扑就的,不想最后还是给荷心发见,重重摔下,痛的一时爬将不起。
沈珂雪双目一赤,道:“荷心姑娘带小文先走,我来殿后。”
荷心道:“要走我们一起走。”一手拉着小文,一边抵御来犯之敌,忽听见一人叫道:“大人,妖虫都已经死啦,神烟就别放了,再浓连人都看不清了。”
王歧道:“神烟我早就收起来了,这烟好像是从咱们后面刮上来的,你们几个往后面看看,瞧一下这烟是哪里来的。”
荷心瞧着王歧一众身后不断飘散过来的浓烟,亦是一怔,道:“夫人,莫非是哈巴大叔来接应咱们来了”
沈珂雪道:“极有可能,咱们赶紧突过去再说。”挥舞钢刀,又连伤两人。
众府差见荷、沈二人极不好应付,心里均都打起了小九九,跳来窜去,只围不攻,有几名府差得了王歧的命令,转头忙奔身后去察探,谁知没得几下,便都一个个十分狼狈地滚爬了回来。
王歧怒道:“你们见鬼了,后面到底是何情况”
只见一名府差面色苍白,声音发抖道:“大大人,后后面还还真是见鬼了。”
王歧咽了口吐沫,壮胆喝道:“一群饭桶,青天白日,佛家重地,哪来的鬼,随我过去瞧一瞧,其他人都给我围实了,千万不能让妖人借机溜走。”领着四五个府差,蹑身蹑步过去。
荷、沈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清明,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双双猛舞猛砍,奋力撕开一道小口,朝渡头奔去,便听身后人声沸腾:“妖人跑啦,追,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