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缓缓而道:“郑嫂,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儿子其实一直没有出过家门,就一直埋在院子里,而且还是被你的丈夫所杀!你丈夫腿上的伤口,是被利器所刮,像是钉耙之类,他脚祼处那个青黑的圆形伤痕便可以看出来!”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这副骸骨就是我那疯儿?”郑嫂摇头,是完全的不相信!
柳七说道:“要想知道这副骸骨是不是你的儿子,其实很简单,只要滴血认亲便可!”
“滴血认亲?”明老爷一脸的疑惑,说道:“可是这只是一副骸骨,怎么能滴血认亲呢?”
“只要郑嫂将自己的血滴在尸骨上面,如果血滴融入尸骨里,那么,死者就是郑嫂的直系亲人,若是没有,那就代表我的猜测有误!”柳七拿了锋利的解剖刀,在自己的指尖轻轻的划了一下,血珠滴落下来,滴到了那副发白的骸骨上,从骸骨的边缘滑落,浸入了土里!
于小含见此,担忧不已,赶紧拿了手帕过来替柳七捂着手指!说道:“公子,你怎么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下回要做示范,就划我的!”
柳七接过于小含手中的帕子,说道:“我没事!我若不亲自示范,怎么能有说服力?现在郑嫂,轮到你了,需要我帮你吗?或许我把我的刀借给你!”
郑嫂听到柳七所说的,尸骨就是自己儿子的事情,还有些适应不过,精神又开始有些恍惚了,走到那具骸骨面前,咬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珠滴了上去!那些滴上去的血滴很快就全部浸入了骨内!郑嫂那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直接一屁股呆呆的坐在尸骨的旁边,战悚不已!
于小含看到骨头上的血珠融入骨头里,说道:“公子,你看还真的融合了!”
柳七语气冷冽,目光锐利的望向一旁埋头不语的郑嫂男人,说道:“郑财,虎毒还不食子,你却将自己的儿子杀了,还埋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要瞒天过海!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明老爷点了点头,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说得太好了!”
于小含白了他一眼,现在郑嫂家里这成这样了,这老头怎么还一脸的平静,甚至还很开心?真是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当然柳七也是一脸的平静,她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一字一句,缓缓而道:“郑财,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吗?”
男人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喃喃道:“是我杀的!我家疯儿子是我杀的!”
郑嫂那双眼睛顿时变得绝望起来,上前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哭诉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他杀了?他脑子不好,做事疯癫……”
男人痛苦的打断了郑嫂的话,痛苦的言道:“没错,他脑子不好,还疯癫,疯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小时候也就罢了,可是他越长大,那力气就越大,动不动就打人,他打我的算了,可是他还打你,邻居的人看笑话,笑他,教他一些粗陋不堪的脏话出来,他一边打你还一边骂你,你忘记了吗?”
郑嫂想起自己的疯儿子发疯打人的场景,全身都打了个寒战!那疯儿刚开始是拳打脚踢,骂她是贱人表子,再到后来的拿了椅子打,甚至还摸到了厨房的菜刀!
男人喃喃的说道:“他这么对你,你可是他亲娘啊,我们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等他清醒的时候,他痛苦,我们又得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来安慰他!那天你不在家,他又发狂了,捡了地上砍柴的斧子朝我砍来,我只是正当防卫,拿了旁边的犁钯过来挡,结果犁钯被他手中的刀子砍坏,掉到了地上,他就扔了砍刀,举起钯子朝我砍来,我只得捡了地上的一根钯上的钯钉来挡,脚被他用钯子挖到,见血之后,他就越来越疯狂,我好不容易才将钯子从他的手里夺了下来,可是他又去捡斧头,他发狂的样子,真是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毫无人性!我只是伸手这么一推,谁知道他却踢到了石头,直接朝我扑过来,我手中的钯钉正好刺入他的胸口里!当场就死了!那双眼睛睁得好大,临死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说他终于解脱了,还让我不要告诉你!免得你伤心!所以我就把他埋在了院子里,每年他忌日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烧纸钱给他,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城外烧,我说他识得回家的路,会自己回来看的!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就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柳七收拾着东西,站了起来,说道:“小含去报官!”
一听报案,郑嫂突然扑了过来,抱住柳七的腿,说道:“不可啊,柳公子,不能报官,我的儿子没了,我也不想丈夫也没了!求求你,就看到他无意中失手,又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就放了他吧!”
柳七冷冷的一笑,望向院中的男人,说道:“失手?我看他是早已经蓄谋很久了!或许他早就想将疯儿杀掉!”
“不可能,不可能!”郑嫂惶道!
“死者身上有多久伤痕,而且脑部的伤痕最为明显,很显得是被重物所击,郑财先用锤子将疯儿打晕,然后拖至院子,打算将他活埋,只不过疯儿意志力很强,他那坑才挖到一半,疯儿就醒了!他一急,就放下挖坑,开始对疯儿拳打脚踢,疯儿之前脑袋受过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