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在丫环和婆子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看到柳七的时候,微微一怔,脸上一片惊愕的光芒,欣喜的说道:“柳七,你真是柳七啊。还有六道,你们回京了!”
“于大娘!”柳七淡淡的开口,才知道原来于小含的娘也跟村长一家住在一个府里!
于大娘是这于府的主子,被封了五品夫人,村长一家子没有封号,不过却是仗着于小含的关系,也成了京中的一个没人敢看轻的大户!
村长一家看似表面风光富贵,其实背地里的那些权贵大都骂他们是暴发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类!而且京中权贵圈子,是从来不屑与于家的妇人一起参加聚会的!当然就算有权贵中的聚会也不会去请他们!
于大娘脸色红红的,比起在上石村的时候,显得更加的精神!
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走了出来,村长看到柳七,默默的打了一声招呼,村长夫人却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小柳啊,这好多年不见,越发的威风了!哟,六道,你长高了不少,还长结实了,这衣服穿在身上,跟皇子的气质一样!”
柳七说道:“村长,村长夫人,那小妾的尸体现在何处?”
村长指了指北边的院子,说道:“就放在那里了呢,等过了新年再抬出去!”
然后村长摇了摇头,心想买那小妾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啊,现在都要将钱白白的扔出去,想想都觉得可惜,不过那小妾居然如此对自己的长孙,想想又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北边的院子很冷清,尸体摆放在一个普通的棺材内。柳七命人将棺材的盖子打开,将尸体抬出来!
尸体刚死不到二个时辰,刚刚开始发硬,柳七戴上手套,说道:“盛京府的仵作可在?”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柳七的面前!
柳七说道:“本官现在开始检尸,由你做记录,府尹大人在旁查看,查出死者的真正死因!也免得有人造谣,诬陷我的丫环!说我仗着权势护短!”她这声音有些冷,明显还有些愤愤之色!
她就是护短,不准任何人来拂她的逆鳞,但并不代表她纨绔骄纵,没有理由的护短!
“下官明白!”府尹恭敬的说道,其实眼底也是有些不屑。
那仵作也恭敬的垂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柳七此时神色严肃,冷冷的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群,伸手掀开了盖住尸体白布,声音清冽,缓缓而道:“死者女性,年龄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死状:喉头之下有勒痕,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面带紫赤色,口吻两角以及胸前有吐出的涎沫。两手虚握,大拇指、两脚尖直垂下!”
“勒痕?”那仵作一愣,说道:“怎么可能有勒痕?”
柳七淡淡的瞟了那仵作一眼,又接着说道:“勒痕细长,表面呈紫色,或黑淤色,直到左右耳后的发际。腿下有血荫,腹突微硬!拿刀来!”
彩鹊将解剖刀递了过来,柳七掀开了死尸的上袍,手中的解剖刀轻轻一划,皮肉分开,死尸腹中内脏呈现,由于刚死不久,死者腹腔中暗红色的血液还有流趟!她双手探入死者腹中,取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出来放在旁边的盘中,说道:“死者体内胎儿,衣胞暗黑色,血荫软弱。胎儿在母腹内已经死去多时,最少有半月以上!”
院外的村长一家听此,脸色一变,村长夫人惊愕的说道:“不可能啊,不是今天受惊才流产的吗?怎么可能腹中胎儿最少死去了半个月以上呢?柳七,你看清楚了没有?”
柳七语气清沉,冷冷的说道:“胎儿在母腹内被惊后死胎下的,衣胞紫黑色,血荫软弱,生下到腹外死的,其尸淡红或赤色,无紫黑色,以及胞衣发白。这小妾所怀的孩子,最少有七月以上!”
这时,于小恭也已经赶了过来,听到柳七这么说,突然一愣,“你胡说,这绝不可能,小巧进门不到六个月,之前我一直没有碰过……”
柳七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的捕快,缓缓而道:“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死者非流产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缢死!”
仵作一脸的疑惑,“可是她为什么要上吊呢?”
“她不是自己上吊,而是被人勒死!”柳七擦了擦手,将袖子放了下来,轻轻一甩袖,说道:“先前伺候这小妾的下人在不在?”
这时于小恭才注意到之前一直伺候他家小妾的那个婆子一直没在,那个婆子是死者嫁入于府时带过来的粗使婆子!
官兵们很快在那粗使婆子的床底下找到一根细绳,柳七淡淡看了一眼,走到村长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村长,现在杀手已经查出,该怎么跟府尹大人说你们可懂?”
村长怔怔的点了点头!
柳七又说话:“村长既然呆在京城,就老实本份着过日子,可千万不要逾越了。你们娶进府的这个小妾在盛京中打着于妃的名气为所欲为,你们当真不知道这背后的意义吗?”她说完,失望的看了一眼村长家!转身出府!
回到府中,天色已经渐黑,柳七随意吃了些东西,刚刚躺在床上,窗户被推开,六道翻窗跳了进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