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女皇拒绝,后来苏我马子强占葛城县。
苏我虾夷时,还建祖庙于葛城,又大兴土木,强征各贵族的私人部民,为苏我氏家族修建两座大坟,一座是他自己的,一座是给儿子入鹿的。
后来中大兄皇帝听中臣镰足的建议,迎娶了苏我氏的女儿为妾,分化拉拢苏我氏,最后成功于宫廷中诛杀苏我入鹿,并迫苏我虾夷自焚,除掉苏我虾夷、入鹿父子后,中大兄也将葛城县给收回,做了自己的领地。
葛城位于奈良附近。
但一年的地租也没有秦俊给的多。
“一年三万石的租,要粮要钱还是要货都行,绝不拖欠,我们希望一次能签约一百年,租约不得因任何原因毁约。其二,签下租约后,我们希望设立唐租界,如林邑唐租界例·····”
良久。
中臣镰足在与王子轻声商议后问,“如果租约折钱,怎么算?”
“我大唐贞观以来,粮价稳定,两京粮价一直是米斗二十钱,而荆扬苏杭广益登诸商埠大港,粮价一般在斗米十二三钱之间,至于说江淮、广交这些重要的粮区,每斗也仅在十钱上下。”
中臣镰足马上道,“我们都知道大唐地大物博,而且天下安稳,朝廷对粮食极为重视,设有转运使,各地有常平仓,对粮食实行价格保护,丰年之时,以斗米十钱收购粮食,抬高价格,保护农民收益,不让粮商压价打压百姓。而灾年之时,各地常平仓又放平价放粮,不让粮食价格高涨,两京以及诸重要大城的粮价一直都十分稳定。”
秦俊笑笑,“没错,我们大唐的粮食价格,其实是要偏高一些的,比如说林邑的粮食,产地收购价只要是丰年时,折钱不超过三钱一斗。甚至有些地方还更便宜,只要两钱一斗。”
“而我们大唐有常平仓保护粮价,使的米价最低不低于十文,粟最价不下七文。”
“倭国的粮价我们知道比林邑高点,但只要不是灾年,也才三五钱一斗的。”
中臣镰足想不到对方这么了解倭国粮价,但还是提出,“太宰府乃是西海道中心,这里贸易量大,商品价格也高。”
“呵呵,所以如果你们想要地租折钱的话,我们愿意按每斗米十文这个价格折算,若是折绢,大唐转运司的官方兑换价格是匹绢是五百五十文钱,一匹绢折五石五斗粮。”
“怎么相差这么大?”中臣镰足问。
秦俊笑了笑,大唐贞观初年,粮食最贱时是二三钱一斗,而当时绢价是匹绢斗米,当然那是不稳定时期的价格,后来稳定后,大致在匹绢二百钱。不过随着大唐越发安稳,尤其是海贸大兴后,做为丝织品的绢价开始上涨,而做为农产品的粮食价格虽没再下跌,但也基本上保持了十多年的稳定价位。
出现这种情况,一来是天下太平,粮食产量大增,粮食储备丰富,价格自然就低廉且常态化。
而丝织品在早期是兼作货币的,虽然绢只是其中一种较普通的丝织品,但随着贸易的繁荣,唐朝的丝织品价格也不断上扬,尤其是在唐规定,禁止直接出口生丝之后,绢绸缎等各种丝织品价格不断上涨。
从匹绢二百钱,到如今的匹绢五百五,基本上稳定下来。
一匹绢,在洛阳长安,能卖两石多米,而在荆扬广交这样的大城能买五石半米,若是在林邑等粮区,甚至能买上十石米。
说白了,就是绢的贸易属性更强,粮食不利于运输流通,不是稀缺货品,绢却能够贩卖到世界各地,如波斯、罗马、法兰克诸国,那些高品质的高级丝绸,卖的跟金子一样贵。
这说白了,其实就是割韭菜。
粮食只有在动荡、灾荒的时候才会稀缺贵重。
交粮,三万石粮食,折钱,三千贯钱,若是折绢,只有五千多匹绢。
中臣镰足与葛城皇子都不由的犹豫起来,粮食最多,但他们并不愿意让秦家从吕宋或大唐运粮过来,因为这粮食在贸易时不受唐商欢迎,也没有什么再加工增值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