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点头,“放心吧,不会弄出人命来的。”
长孙无忌怔了下,然后明白搞出人命来的双关之语,气的摇头叹气,甩袖而走了。
其实世家大族或是皇家,给年轻的子弟早点安排个把婢女通人事,这很正常,但长孙不满的是秦琅的私自安排,承乾有需要,可以于东宫宫人里挑一个安排上,但在外面的就又意义不同了。
······
太子上殿。
一夜之间,皇太子长大了,这是今天很多宰相大臣们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承乾今天确实不一样,整个人都有股子如同要飞起来的感觉,那一种洒脱潇洒,无摭无掩。
秦琅与承乾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他微微一笑,承乾也咧嘴而笑,两人心照不宣。
皇帝依然还在骊山温泉宫中休假,贞观五年的朝堂上很平稳。
新年以来,地方安稳,各地都在冬春时组织了疏通水利,修路固堤的工程,拔了许多专项钱款,因为如今朝廷不征民夫免费服役,有工程,也都是拔款雇人,做工有钱可拿,还有饭吃,在农闲之时,大家还是挺愿意参加的,更别说,好多都是基础工程殴痰蹋疏通河道沟渠,本就也是有利于百姓之事。
各地的春耕已经陆续结束,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春旱等情况,也没有什么严重的春寒之类的事情,春耕顺利。
而四边也还算是安稳。
虽然也有岭南的罗窦洞蛮又开始做乱,抗拒朝廷推行的编户齐民,拒绝派官和征税,但冯盎一人就把这场突然爆发,迅速席卷了数州,加入的溪垌俚僚达数万人的叛乱给讨平了。
砍了一些蛮子,把一些人贬做了奴隶,又趁势新设置了十几个县,然后户籍新增了两万多户,增加了十来万人口,这事也就平了,朝廷都用不着调兵。甚至广州大都督府那边,连动员都不需要。
虽然听说岭南的俚僚蛮还是很不服,尤其是在海南岛上和岭南的深山里,蛮子们还想反抗,但起码暂时是安定的。
西域那边,肆叶护暂时很嚣张,有些不把大唐放在眼里。
好在现在伊吾、高昌、欲谷设、契苾几支势力都已经完全倒入大唐这边,不管肆叶护闹的多凶,反正也还是在西域闹,暂时影响不到大唐,虽然对丝路有些影响,但也只是暂时的。
朝廷派去西域册封泥孰的鸿胪寺官员已经带着诏敕出发上路了。
而秦琅先前主持的对海东四国的策略,正在发酵生效,新罗国金德曼公主在大唐的强力支持下,正式即国王之位,而高句丽在朝拜大唐得到了友好态度后,也终于从北线调兵南下,趁新罗国新旧交替之际,发兵南征新罗。
高句丽发军五万,剑指娘臂城,几年前新罗大将金舒玄与儿子金庾信率军突袭夺下此要地,这次高句丽誓要夺回娘臂城,并一直打到汉江流域去。
百济和倭国此时也联盟出兵,一起向新罗发难,虽然百济和高句丽未正式结盟,可双方却配合默契,大有一起夹击灭亡新罗,然后瓜分其地的意思。
倭国向半岛上任那的剩余据点,派出了两万远征军,意图恢复任那属地。
而此时在长安得到大唐册封的伽倻国王也带着一群弁韩部落贵族遗民,乘坐大唐的船只,满载着武器装备等杀回去,加入了这混战之中。
一时间,现在朝鲜半岛是烽烟四起,杀声遍地。
殿上。
秦琅摊开自己的本子,再次开始完善自己的府兵制改革之法,宰相们认真商议,各抒已见,而皇太子承乾,坐在上首,听着听着却走神了。
满脑子里尽是裴涛奴的身影,初经人事的雏儿,想着想着不由的又是一柱掣天,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嘴干舌燥的承乾,恨不得马上结束议事,然后赶去与裴涛奴相会,什么海东四国,什么伽倻,什么西域,什么肆叶护可汗,他现在对这些一点也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