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不过是利用未来的历史知识,提前开了个挂。
他谎称王至马夫是阿黄的同乡,酒后泄密也说的过去。
“叫老马头来!”秦琼对秦用道。
老马头被喊来,一看这阵势不由的跪下了。
“阿黄,王至的马夫是不是你同乡,太子密谋在昆明池杀死秦王的消息,是不是他无意说漏嘴给你听的?”秦琅抢先对阿黄问道。
阿黄愣了一下。
然后看到秦琅对他悄悄使眼色,当下会意的连连点头。
秦琼虽觉得有些不对,可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好了,老马头你先下去。”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先告诉我,为何要打着我的名义去找知节,还去密见秦王?”秦琼依然是很恼怒,这个孩子已经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如此行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琅也不藏着掖着。
“太子欲杀秦王而后快,秦王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我始终认为阿耶和我们秦家应当站到秦王这一边,这不仅是因为阿耶跟随秦王七年,而且也因为秦王功高盖天,贤明仁德,他比太子更有资格继承天下,大唐也只有在秦王的治下,才能结束这天下动乱,重现太平盛世!”
“混账!”秦琼对这话不能赞同,他始终还是认为秦王起事那就是造反,除非是皇帝易储,那样才是秦王坐天下的唯一正途,除此之外,都是叛乱谋反,都是在搅乱天下。
当年秦琼弃郑投唐,导致妻妾儿女十余人惨死,只侥幸活了秦琅一个,这样的人伦惨剧秦琼绝不愿意再次发生。
“阿耶,今天我见秦王,已经代替你向秦王表明忠心了。”
秦琼只觉得一阵阵气血上涌。
本来意欲中立,可现在秦琅这么一搅和,倒弄的他秦琼好像是脚踩两条船,左右骑墙摇摆不定了。
“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谋逆,造反,是要满门抄斩的!”秦琼气的青筋鼓起。
“阿耶也是乱世中厮杀出来的百战名将,当年也跟随的李密、王世充还有当今皇帝,哪个不是造反派?”
“阿耶,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长安县衙上任,不能耽误。”秦琅见秦琼站在那里长叹短吁的,虽也知道自己这行事让他很失望,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的时候了。
沉默片刻。
秦琼走到秦琅的面前,他把刚才揍秦琅的马鞭扔到地上,“你走吧!”
“我先去长安县报道,晚点回来再接受大人教诲!”秦琅起身。
可秦琼去挥了挥手,“你长大了,我已经管不了你了,我让你娶郑氏女,你非不肯,还把事情闹的如此难堪。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却非要搅和进太子与秦王之争,甚至还胆大包天敢打着我的名义在外参与谋逆。怀良啊,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阿耶,这是什么意思?”秦琅愣了一下。
“你是家中庶子,早晚也要出去顶门立户的,既然你觉得自己翅膀已经硬了,我已经管不了你了,那么你现在就出去另立门户吧,从今往后,你跟这个家就没有关系了。”
秦琼边说边叹气,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阿耶要将我赶出家门?可我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阿耶,为了我们亲仁坊秦家啊!”秦琅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秦琼却不再理会他,只是扭头对秦用道,“吩咐府里,以后不许秦琅再踏进府中半步。”
卧槽,无情啊。
搞了半天,结果秦琼不但没领情念好,还把他赶出家门了?
“阿郎,三郎还年轻不懂事,你教训他一二就是了。”秦用在旁边劝说,可秦琼却是已经铁了心,“他不是已经释褐为长安县尉了吗?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投机钻营得授八品职事官阶,很了不起了,我在他这个年纪,还只是齐州历城的一介白丁呢。”
“阿耶,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行事。”秦琅赶紧认错。
结果秦琼根本不为所动,“秦琅,你很聪明,不过我也劝告你一句,不要太过耍小聪明,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出去顶门立户,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
说完秦琼就甩袖走人了。
秦琅发了半天愣,最后管家过来劝说他离开,那边阿黄甚至已经打包了几个包袱牵了两匹马出来。
“阿黄,你这是做什么?”
“管家说三郎你要出去另立门户了,我跟三郎走。”
“福伯,我阿郎只是一时生气,用不着这样吧?”
“三郎,阿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就先出去找个地方落个脚呆一阵,等过了这阵风再回来吧。”管家福伯说道。
虽然不情不愿,可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了。
秦琼对秦琅也没客气,他几乎是被净身出户的,就让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然后让牵走了两匹马,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给。
甚至连个落脚的长安小宅或是郊外田庄都没给,用秦琼的话说,反正秦琅本事大的很,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好了。
不过李世民给的那三百两黄金,秦琼倒是原封不动的让阿黄带出来了。
走出秦府,家丁们站在那里目送道别。
秦琅跟他们挥了挥手,扭头对着阿黄苦笑道,“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
阿黄倒是挺想的开的,“反正这翼国公府将来也是由秦五郎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