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品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们怎样认识的?”
马灏路一愣,叫道:“你怀疑我?”
“不,只是问一问。”邹元品又道。
张孝武说:“我们参加了塞北义军,一起打过犬夷,一起吃过黄土,一起喝过酒吃过肉,如此结识。”
邹元品细细看了一眼张孝武之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张孝武对马灏路说:“多嘴了不是,多嘴了不是。”
“我没说什么啊。”马灏路无辜道。
“我说自己,多嘴了。”张孝武苦笑,“而且我们不知这徐少卿死亡现场是何种情况,就胡说八道,真是……唉,以后不能乱说话了。”
马灏路猛点头,他也不想再招惹麻烦。
当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所有人的情绪都会变得非常糟糕,由于有人看见徐少卿时傍晚将黑时离开的房间,因此在此之后未离开过房间的人自然洗清了嫌疑。另外,由于徐少卿武艺高强,一些武功弱小的人也被排除了嫌疑。
藤山派非常重视这一次的调查,反复询问了每一个人在傍晚时分所作所为,尤其是张孝武和马灏路曾经与徐少卿见过一面,更是引起了怀疑。不过马灏路武功微弱,且门派并不显赫,与藤山派和青云门毫无瓜葛,完全没有作案动机。而张孝武的武功有点难以估测,毕竟他没有出手就轻松获胜,可但凡镖局出身的人都不愿意主动惹事,在张孝武报上自己父亲性命并得到核实之后,也轻松地洗清了嫌疑。
当然,他们之所以洗清嫌疑,还在于当时院中还有几个纳凉的少侠,他们看到张孝武与马灏路离开之后,陆续又有其他人进入厕所,只不过那徐少卿一直在茅厕内并未出现。
到了下午午时时分,藤山派忽然召集所有人到演武场集合,原来藤山派经过了层层筛选终于寻到了几个嫌疑人,其余人暂时都可以离开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告辞而去,但还有人希望寻找到真凶再离开,并且询问嫌疑人又是谁。
邹元品倒也并不隐瞒,原来当日陪同徐少卿一通前来藤山派的少侠的另有三人,分别是天玄宗邹叶金,五斗派姜堤和铁拳门徐志秋,三人都是名门正派弟子,而且这三人也都是比武招亲的热门人选。
如果说谁能暗杀了徐少卿,也只有这三人有机会能近得了他的身边。但这三人的武功均不如徐少卿,而且此次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能与徐少卿一战的少侠便寥寥无几,三人说起来还是唯一能杀得了徐少卿的人。
“这三人与徐少卿结伴而来,定然是朋友了,朋友对朋友,背后下手自然是最方便。”马灏路咂咂嘴说。
“我觉得,这三人之中应该有人恨极了藤山派,这徐少卿只不过是个冤死鬼罢了。”张孝武也低声说,他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免得自己被拉过去。
马灏路见自己摆脱了嫌疑,便拉着张孝武要离开,但两人却在门口的时候被藤山派弟子拦住了。
原来邹元品向掌门汇报了见闻,说自己遇到了一个聪明的少侠,而且此人还是塞北义军之一。滕掌门顿时大感兴趣,邹元品又转述了张孝武的分析,说他提供了破案思路,这才找到嫌疑人。不过现在三人只是嫌疑人,具体是谁杀了徐少卿,还是暂时不得而知,不如请那位少侠前来协助。
滕掌门说:“可此人乃江湖中寂寂无名之辈,他又哪有资格查案。”
邹元品笑道:“他是义军之一,背后站着的是义军,是武林盟主王枭坚,若要寻找一个公断的人,义军也是唯一的人选。即便他查不出来,也是义军查不出来。”
邹元品说服了滕掌门之后,便匆匆来到门口,终于紧赶慢赶将二人拦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张少侠,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你身在局外,应该看得更多,或许可以指点一二。”
“我也一并前去协助查案?”马灏路兴奋地问。
邹元品其实只邀请了张孝武,不过看这两人似乎是朋友,便只得带拿了点头。张孝武便与马灏路回到掌门大厅,见藤山派众弟子簇拥一人,此人身材中等但身体壮硕得如同一只水缸成精,手持铁鞭肃然而坐,一派宗主风范油然而生。
不用问,这个人便是藤山派掌门滕达,不过这滕达长得比邹元品还要难看,可想而知他的女儿……张孝武心说幸好自己不会做他女婿,否则跟他的女儿过一辈子,这一辈子非得憋屈死了。
“张少侠,这位便是我藤山派掌门,神鞭无敌滕达。”邹元品上前介绍道。
张孝武忙拱手施礼,道:“江湖无名小辈张先之,见过滕老前辈。”
滕达点了点头,声若洪钟道:“就是你推断的凶手是谁?你怎地能推测出来?”
张孝武道:“家父乃镖局镖师,经常遇到各种问题,因此耳濡目染之下比一般人机警一些。”
滕达道:“平安镖局有许多,雍州河间府的平安镖局并不是什么大帮派,不过在江湖上与人为善,其门人自然品行纯良,值得信任。如此,还请张少侠查一查此案,到底是谁杀了徐少卿,给我们藤山派一个公道。”
“多谢滕掌门信任。”张孝武忙道。
滕达问道:“张少侠所言,给我们提供了破案的方向,我们后来询问得知,其他人无有作案的时间与动机。另外,由于徐少卿与他们三人单独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