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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武没有等来印丰年,他勃然大怒,立即亲率一万大军包围了子龙军大营,将这些公子哥吓得够呛。张孝武派遣陈青和贾斯也入营寻找印丰年,但却发现印丰年已经逃走,估计机密暴露,这厮没有拼死一战的勇气,早早地逃走了。
张孝武立即点清子龙军,今日营中只有两千人,尚有一千二百人不是“生病”在家,便是逛窑子喝花酒去了。他当即下令子龙军并入银衣卫,并全部换上银衣卫军服,由陈青也单独领军,又从青龙军和白虎军各自抽调五百精锐,组建一支全新的子龙军。
今夜无人入睡,今夜无眠。
大德帝听到魏远的汇报之后,顿时面如死灰,问道:“也就是说,吾等机会渺茫?就没有人能够制止张孝武了?”
魏远淡淡一笑,道:“不,恰恰相反,陛下还有一支奇兵可用。”
“奇兵?哪里的奇兵?”
“这里。”魏远掏出一枚腰牌,赫然是狼卫金牌。
大德帝见状后大惊,道:“狼卫?狼卫身在五百里之外,又怎能出现?”
魏远道:“五日之前,狼卫接到我的密令南下,如今应该在珲州境内,不日即将抵达龙都。”
大德帝先喜后惊,忙问道:“狼卫南下,谁来镇守两狼关?”
魏远道:“狼卫南下其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塞北荒原上有萧开镇守木城,陛下,萧开虽然曾经是张孝武部将,但此人速来与与靺鞨、鞑塔、乌兹、乌桓等一众塞北国家交好,将木城打造成为了一处商贸之地,各国均在此交易生活,有他在塞北,犬夷诸国不会南下;其二,而今塞北诸汗国陷入内战之中,乌桓与乌兹陷入与罗刹野蛮人之间的战争,靺鞨与北夷正在发生战争,鞑塔内乱,犬夷各部无暇南下;其三,而今冬季大雪纷飞,不宜发动战争,塞北积雪足有半丈深度,哪有犬夷能够有能力南下。故此,臣才斗胆密令狼卫南下,慕容延与张孝武仇深似海,接令之后必然率大军南下勤王。臣斗胆计算了一下时间,他们明日或者后日便会抵达战场。”
大德帝来回踱步道:“不可,不可,两狼关关系中原文明,不可……”
魏远怒其不争道:“陛下,如今这般情况,陛下还需要考虑什么?若是犹犹豫豫,错事战机,陛下的江山便要从轩辕姓氏改为张氏了!”
大德帝猛然一惊,立即说道:“好,你立即联络慕容延。”
魏远笑道:“陛下,慕容延在龙都准备了一支三百家将卫队,此时已经交到臣手中,这几日臣将这些人引入宫内,保护陛下安危。”
大德帝大喜,笑道:“魏爱卿,万万没想到,原来朕最大的忠臣竟然是你。”
魏远立即单膝跪地道:“陛下,魏某不才,愿为陛下尽忠。”
有了魏远的安抚,大德帝终于放下心来,大德帝倒是没有担心两狼关出现意外,他仔细想了一下魏远的三条理由,认为犬夷不可能在这个冬天南下,更不可能知道狼卫撤军的消息,所以他大可放心等待狼卫的出现。
此时张孝武并未发现自己的全部计划,但大德帝随后也对魏远担忧起来,这个魏远的能量看起来不小,而此人胆大包天,甚至比王敬之还要有野心。日后除掉张孝武,谁又能控制住他呢,大德帝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魏远不能留,张孝武一死,必须让王敬之将魏远灭口。
至于慕容延,竟然在龙都之中私藏甲兵,更是贼子大胆,慕容延断然也不能活着回两狼关了。那两狼关的守将,只能交给萧开来做,而萧开又是张孝武的部下,若有必要,也可以下令毒杀萧开。
龙都城内的百姓们依旧歌舞升平,但身为朝廷命官家属们,早就闻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大家吓得瑟瑟发抖。
十其日凌晨,印丰年全家被抄家灭门,理由是蓄意谋反,与此同时,贺兰宗与曹礼的军队也抵达了江边,对江边的白虎军前锋部队展开了攻击。
白虎军前锋营早就做好准备,毕竟他们久战之师,其能力远超玄武军和子龙军。但他们背靠龙河,此时又是冬季,北风狂吹之下,在银衣卫一番火箭射击之下,白虎军前锋营顿时陷入了火海之中。
前锋营军候当机立断,率军向银衣卫发起猛攻,在箭雨之下,白虎军前锋营终于抵达靠近银衣卫。然而曹礼的军队且战且退只是佯攻,将白虎军前锋营延迟下来,贺兰宗的骑兵才是真正的杀招。但白虎军前锋营马上便要杀入银衣卫步兵战阵时,立即被包抄的贺兰宗率领的骑兵从背后袭击,白虎军前锋营顿时阵脚大乱。曹礼所部趁机反攻,双方夹击之下,白虎军前锋营士兵纷纷逃走。
至天大亮之时,白虎军前锋营消灭殆尽,三千白虎军被杀袭杀近千人,另有一千多人被俘,另有一千多人不知所踪,他们或陷于火海,或投河自尽,或流落民间逃得一命,甚至连白虎军前锋营统领也不知下落。
贺兰宗望着这一地尸首,忍不住说:“这些人要是都去边塞与犬夷作战,又岂能——唉!”
曹礼道:“他们也是受命于上罢了。”
贺兰宗紧握拳头,愤恨地说道:“帝国未来,绝不能给这些人毁了。”他一直受到白虎军的打压,被笃山伯所轻视,此时此刻正是他报仇之时。
随后,贺兰宗将打扫战场的任务交给曹礼,立即率骑兵赶回龙都府支援张孝武。曹礼随后下令,斩杀白虎军前锋营什长以上军官,避免了这